”
阿彩算是拿林肆没辙了,她知道,自己如果拒绝,这家伙真的敢将她掳走,这弟弟胆子大的都没有个边儿了。
“好姐姐,那你就快收拾,我真的很急。”
阿彩没好气地在林肆身上掐了一把道:“急?急你刚进屋的时候怎么不说?还要吃完了老娘的豆腐才说。”
林肆呵呵一笑道:“应该是姐姐吃弟弟豆腐才对,好了,快点拿药箱吧,用不用再找两个助手?”
阿彩看到林肆的确很着急,便不与他在斗嘴,穿好衣服朝门外喊道:“春喜~~冬妮~~你们两个拿上我的药箱,再多拿一些药在门口等我,跟我出去一趟~~~”
春喜和冬妮算是阿彩的贴身丫鬟,他们不同于燕归巢的其他姑娘,并不接客,却似乎得到了彩妈妈医术方面的真传。
林肆感激的在阿彩脸上亲了一大口,这让后者是又羞又恼,但仍然一脸幸福的穿好衣衫,盈盈走下楼。
彩妈妈吩咐了一声,让手下看好燕归巢,自己要出去一段时间,手下龟公自然不会问老板娘要去哪,而是看着彩妈妈和林肆露出了什么都懂的笑容。
“完事儿了?你这猴崽子,咱家一袋烟还没抽完呢。”
听到苏公公的话,哪怕林肆脸皮够厚,此刻也红了那么一秒钟。
的确,他刚刚是有些着急,可这种事情哪有男人会认怂,承认自己不行?
“我的爷,咱现在有正事,不要在乎这些细枝末节,大夫已经请到,回去的路我们会坐马车。”
彩妈妈在唐人街摸爬滚打这么多年,还能立住脚跟,眼界自然是非比寻常,她只扫了苏明喜一眼,就对这个干瘦的老头有了大致判断。
“这位爷身份不一般吧?”
阿彩靠近林肆小声问道。
“当然不一般,皇宫里出来的能一般吗?”
阿彩微张小嘴,又打量了苏明喜两眼。
“怪不得,他的举手投足怎么看都与一般人不同,原来是皇宫里出来的,还有,你看他的烟袋锅,虽造型平平无奇,可用料考究,烟嘴上的玉石恐怕都能值五千美金。”
“哦,这么值钱?”
林肆对于玉石没什么研究,经彩妈妈这么一说,他再看向苏明喜的那根旱烟袋时,眼睛里闪起了别样的光芒。
老太监似乎感受到了林肆的目光,回望过去,狠狠一瞪道:“臭小子看什么呢?别打咱家东西的主意。”
“呵呵呵~小子怎么敢,我们走吧。”
彩妈妈是个八面玲珑的人物,最擅长的就是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虽然苏明喜是皇宫大内出来的,打心眼里看不起她们这些风尘女子,但阿彩三两句就引起了苏公公的兴趣,成功和对方搭上话,马车里的氛围也瞬间变得和气了很多。
“肆爷回来了?是肆爷回来了吗?”
燕归巢后厨,正在帮忙的麻钱儿急匆匆跑出来,却只看到渐渐远去的林肆,和后者对他竖起的大拇指。
“肆爷回来了......肆爷又走了......”
原本林肆以为这趟路程并不会出什么大问题,他们很快就能返回铁路工地为兄弟们诊治疾病,却没想到返程的马车还没出旧金山市区就遭到了袭击。
在这一刻他无比庆幸带上了苏明喜这位老太监,因为在此时的肆久堂中,除了老太监还没人能够制住这名袭击者。
没错,半路袭击林肆马车的人,正是瞎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