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拔,过午之时接近了大通河,却是看见了一片纷乱对峙的景象,陆七的一万多骑军一到,人海对峙立刻出现了变化,有大片夏军向了骑军奔来。
“大将军,这些将士愿意归降。”最前的一个骑兵大声喊道,却是陆七使出的斥候。
陆七抬手表示知道了,继而扭头吩咐了一下,立刻有两个近卫出去,阻止了来投者接近,让来投的军力自成一势,那个斥候却是奔了过来。
“大将军,过河的尔蒙都统军,他愿意率五千军归降大将军,现在夏军过河了一万步军,迁民有三万,粮食二十万石,牛羊约四万头,河那面没有粮食了,有羊三万只,七八万迁民,还有五千骑兵和一万五千步兵。”斥候一到就急切禀报。
“好,我记你一队之功。”陆七愉悦回应道,斥候欢喜军礼。
陆七看向了大通河对岸,大通河对岸人羊成海,大通河上有两座木排建成的简桥,不过这一段的大通河水缓不深,骑马也能够涉水通过,而简桥上已然停止了过羊过人。
陆七忍不住微笑了,他来的真是时候,自河湟退逃的夏军,竟然先将巨量粮食运过了大通河,而那过了河的三万迁民,分明是运粮赶羊的力夫。
这时有几个夏军将士,自归降的军力那里走了过来,到了陆七十米外,最前的人是个大胡子番帅,左手抚胸道:“尔蒙拜见大将军。”
“好,请尔蒙将军,率领所属,先押了粮食去大斗拔谷,我们以后再喝酒叙话。”陆七朗声回应道。
“谢大将军。”尔蒙欣悦回应,陆七称他将军,那就是给了承诺。
眼看尔蒙走了,陆七驭马奔了那片没有归降的夏军,陆七一动,万骑随之而动,自然而然形成了一种风暴欲来的杀伐气势。
那五千夏国步军本就在戒备,一看万骑似乎要杀过来,忽然有一批夏军跑向了尔蒙的军力那里,边跑边喊归降,这一有跑的,立刻引发了崩军,五千夏军的大半随在归降者的后面,如羊群一般跑去。
陆七看了不意外,因为他知道,在河湟镇守的夏军,大半都是河西回鹘人,夏国覆灭了河西回鹘,成为了整个河西走廊的主人,被灭国的回鹘人自然就成为了被奴役的人力资源,大量的河西回鹘成为附庸兵,离开河西去为夏国征战和镇守,而周国的战俘则被弄去河西最西三州镇压回鹘人。
不过片刻,五千夏军的主帅就成为了队正,身旁只有了一百多兵将,应该是他的亲军,那个夏军主帅立刻仓惶的骑马奔入了大通河,带着一百多残兵去与最高统帅会合。
陆七看了正中下怀,那个夏军主帅跑过了河,只能是造成河对面的军心更加动荡,已然有了一万军力投降,那河对面的两万夏军,最少有一半会起了投降之心。
陆七扭头吩咐了一下,立刻有近卫去传达军令,有一千骑兵受命离开大军,去接收了投降的四千多军力,之后三万迁民力夫在降卒的催促中,开始了启程向西,粮食和羊群一走,被拥堵的简桥有了疏通,桥上的羊群和人立刻向西走动,随之东桥头有人大声喝阻,但走动了的人根本就不停,急切的奔离了简桥,赶着羊群随了降军。
陆七扭头又吩咐了几句,有近卫离开了,过了片刻,几十个回鹘将士驭马跑到了河岸,用回鹘语大喊道:“河西府大将军有令,愿意回了河西的快些过来,河西已经没有了战争,你们再不过来,就只能成为了东方周**力的俘虏,那就永远也回不了河西啦。”
几十个回鹘将士竭力大喊了数遍,忽有很多夏军奔上了简桥,挽弓射箭,那几十个回鹘将士只能仓惶拨马退回,却是被射伤了五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