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陆七的直白,自然是有其隐性目的,他已然打算进图西部,所以想树立起属于自己的威望,若是借了唐皇的名义行事,那对于收买人心很不利。
直白的另一目的,是想在抚州拥有军势,如果海路真的能够长途运载了大军,那在陆路就需要吸引了闽国的军力远离海岸,陆七已然打算调五千军来到抚州,五千军是以送粮为借口的来到抚州,之后再以别的借口驻留不走,直至配合海路进袭闽国。
陆七的直白,让临川县的主官们就是怀疑,也一时不知如何是好,主簿忽言方便的离去了,陆七心知是去州衙送信,而他之所以先来临川县衙,就是要占得了先机,他要放粮惹事。
主簿走了不久,姚松带了南鹰卫来了县衙,陆七下令接管了仓粮,并且立刻组织放粮施粥,县丞看着武备精良的南鹰卫,打听后选择了沉默,他只能等刺史的消息了。
把持了仓粮,陆七才离开临川县衙,去了州衙报到,才到州衙外,就见了一群的官兵走出,陆七一眼就看见了临川县主簿,主簿身旁是一名都尉将甲的中年武官。
迎头撞上,双方立刻止步互视,陆七看了临川县主簿,淡然道:“王大人,你不是方便吗?怎么会来了这么远?”
临川县主簿立时惊惶的低头,那个都尉看着陆七,冷道:“王大人是在行公务,你就是新任临川县令?”
陆七脸一沉,道:“本官是权知临川县令,正官是抚州司马。”
都尉一怔,立刻扭头看了身旁的临川县主簿,若是抚州司马,那比他是高一阶的上官。
“陈都尉,看过的吏部公文,是正官为抚州司马。”临川县主簿低声回应。
都尉哦了一声,看了陆七拱礼道:“唐突大人了,下官是奉了刺史大人军令,去请大人,大人既然来了,那请入衙吧。”
陆七点头,迈步从容的走入了州衙,都尉所带的官兵纷纷让路,显得陆七威压十足,都尉看了一皱眉,停了一会儿才迈步跟了进去,他没想到陆七客气话都不说,就算是抚州司马,身为新来乍到的,也应该拘谨的低调一些。
“陈大人,这位大人是吴城驸马,他自言,之前在常州,统帅了三万中府军,说是直属吴城公主府的府军。”临川县主簿低声告诉。
都尉吃了一惊的看着陆七的背影,下意识问道:“他是什么名讳?”
“陆天风。”临川县主簿低声回答。
“陆天风?他就是陆天风?”都尉讶道。
“怎么?陆天风很知名吗?”临川县主簿疑惑道。
“在军中很知名,据说在句容县,以两千弱军,剿灭了四千的茅山匪,后来又在常州兵夺州治,气死了常州刺史。”都尉低声回答。
“啊!那个气死常州刺史的,就是他呀。”临川县主簿惊言,却见都尉已然大步追了上去。
“大人请稍候,容下官通禀。”都尉追上陆七后,客气的为接引,在偏厅外请陆七等候。
“有劳了。”陆七见都尉客气,他也不能冷脸。
片刻后,都尉出来请陆七进去,陆七迈步进了偏厅,却是看见了十多人,只有一人正坐堂中,那人身穿紫袍,方面大耳,年约五旬,很有威严。
“下官陆天风,拜见刺史大人。”陆七上前,从容官礼拜见。
“陆大人,入任公文请拿来。”抚州刺史淡然回应。
陆七取出公文,有胥吏过来取走,刺史看了后,冷道:“陆大人为何不先来了州衙入任?”
“下官不知道上任需要先至州衙,而且在途中见了很多饿毙之人,进城又见了灾民奄奄待毙,所以心急的去了县衙,以求尽快的放粮救民。”陆七从容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