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守,朱大人可以不兼任了南都留守。”夏大人细声进言,却是有意的剥夺了林仁肇的节度使军权,南都留守主要是刺史的权责。
唐皇点头,又想了片刻,才道:“调任林仁肇为南都留守,封其为豫国公,赐郡王开府仪,加恩卫尉寺三千勋卫,食邑信州三千户。”
夏大人一怔,继而恭应了,他明白这位皇帝主子并不昏庸,只是本心厌战和容易猜忌,他的本意是要报复林仁肇失去军权,可是皇帝却明白林仁肇是大功名臣,只能升,不能贬,既然放去了南都,那干脆封了国公的加恩,即显了皇恩浩荡,又能够有那个地位去牵制了荣氏,林仁肇是不会与荣氏勾结的,因为与第二代荣国公,在军中有过嫌恶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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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七安心的在军营里,吃过了饭后,与狄平等人在一起聊说军事,狄平却是知道很多唐国与越国的军力对峙形式。
唐国与越国的边境线是很长的,除了太湖是水域边境,其它的几乎都是陆地边境,而越国最喜欢在常州和信州一带侵袭唐国,中间的越国湖州与宣州边境,极少会出现战事,越国那边是衣锦节度使军,唐国这边是宁国节度使军,宁**的防御触角东至金坛县,南至歙州的歙县,兵力跨度是非常大的。
陆七又问及了常州的形式,狄平言,常州的敌我形式很乱,常州有五县,晋陵县是州治,江yin县在晋陵县东南,江yin县与晋陵县的南方的无锡县,如今无锡县在先帝时就被越国攻占了。
而晋陵县的西南依次是武进县和宜兴县,就是与金坛县相邻的两个县域,不过这么多年来,宜兴县早就成了两国的战场,武进县也是常常争夺之地,事实上,完全属于唐国的就是晋陵县和江yin县,而江yin县就是张氏地盘,据说有一万五千大军镇守,还有五千节度使牙军,在晋陵县驻扎,那却是归属朝廷直辖的。
“这么说,常州的兵力,就是江yin军。”陆七问道。
“不是的,应该还有三四千的团练军,据说是萧氏给养的地方兵勇军,另外州衙还有千名官兵,再加上新去的吴城军,常州的唐国兵力也是不弱的。”狄平回答道。
“越国有多少兵力?”陆七问道。
“在常州投入的兵力具体不知,只知道进袭常州的越国兵力出自中吴节度使军,中吴节度使军的公开编制是七万。”狄平回答道。
陆七听了若有所思,又听狄平道:“另外太湖之中还有两三千的湖匪,据说那些湖匪已然倾向越国,常常配合越军进袭劫掠。”
陆七听的皱了眉,他的心敏感的触思了一个可能,那就是借刀杀人之策,张洪波的被劫杀,吴城军的开驻常州,如果他是江yin军的主脑之一,肯定会愤恨和感到了危机。
但是正如贵五叔所言,直接的悍然袭灭吴城军,不确定的后患太大,可是江yin军还可以利用了越军打击了吴城军,那就是出使了越军,秘密订立观战的约定。
而越军也不会希望唐国在常州的军力增多,在得到江yin军的秘密观战约定后,在渴望建功的心理下,八成会愿意出军袭灭了吴城军,陆七的心又担忧了,关键是吴城军不堪强军一击,而且还被唐皇的干涉,使得将领的行事畏首畏尾了。
“只能是让姚松再跑一趟,提个醒。”陆七无奈暗思。
他信得过朱武的将才,问题是朱武不是主帅,而且朱武没有他知道的多,不能在错综复杂的敌我心态上,触思了危机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