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周府老夫人是一个权yu心极重的女人,掌管周府近四十年,正常的官家大户老夫人,都会放大部分权力给下一辈的主妇,可是周府老夫人却是一点权力也不外放,从周夫人过门至今,在周府就是个摆设,甚至身为耆老大人的儿子也无权动用百两以上的银子,而我进入周府成了周老夫人的代权人,于是所有的怨恨都朝向了我,偏偏我又是个不甘平凡的女人,明知凶危也甘心成为了老夫人的守财奴。”
陆七轻哦了一声点点头,辛姨娘接着轻声道:“天风,你是不知道的,周老夫人是我的亲姨nǎi,我现在的丈夫是我的表叔。”
陆七一愣愕然看着辛姨娘,辛姨娘轻声道:“当年我们辛家遭匪灾破落时,我独自奔逃了三百里投靠姨nǎi,可惜我的这位姨nǎi生xing薄凉,根本不愿认我这个亲戚,只留在周府做了婢女,后来因我美貌又善解人意,就由姨nǎi做主成了表叔的妾室,从那时起我成了周府的实权人物,我风光的拥有了权力,却引来众多亲人的厌恨,其中就包括我的丈夫,也许你会不信,我的丈夫至今都没有碰过我,每次来我房里只与云裳欢好,我开始时伤心难过,也为此迁怒责怪过云裳,后来云裳告诉了我真相,我的丈夫不敢恨自己的母亲,就迁恨于我,所以我至今还是完璧之身,我的丈夫就是不想我为他生儿育女。”
陆七听了吃惊的看着辛姨娘,万没想到她嫁人那么久,竟然还是处子完璧,真的是让人难以置信。
他看到辛姨娘流泪了,好一会儿才呜咽道:“我不怪我的丈夫,他迁恨我,那是我自己的错,是我不敢违抗老夫人的命令,是我自己贪恋权力的风光。前几年云裳曾经劝我悄悄将部分财权暗交给丈夫和夫人,我没有那么做,我怕两头不讨好的陷入危局,在周府我能依赖的只有老夫人,我不能失去老夫人的信任,我怕老夫人放弃我,进而卖了我。”
陆七暗出了口气,皱眉道:“周府不过是个乡官家族,想不到也会这么复杂的争权夺利。”
辛姨娘苦涩道:“家族大了,什么事情都会有的,周府是老夫人主宰,陈府却是陈耆老一手遮天,你对陈府应该是熟悉的,你看陈耆老都那么老迈了,却依旧把持着陈府的一切,家族中所有人的命运全捏在他手里,容不得半分异议,胆敢违逆的下场必定凄惨,就象那个秋棠,好好的一个正妾贤妇,犯了家法立刻被严惩,象个畜生被装入猪笼成了陈湘儿的嫁妆。在县城里,人若犯了法度,多数都会送官定罪,在乡官家族或乡域里的乡民犯法,乡官家族的宗法就是官法,被猪笼沉江的每年都有,乡官就是一乡的天,在乡天之下是没有公理王法的。”
陆七听了默然,辛姨娘说的是事实,在与陈府结亲的经历中他就知道了乡官家族的ducái无情,在陈耆老眼中,家族中的女人有如一件件物品,可以毫不怜惜的任意送人,因此一气送给了他三个女人,或许在陈耆老的眼中,他的价值是很贵重的,值得多用一些物品收买。
他轻舒了口气,和声道:“姑姑,你是不是怕周夫人或许会害死你。”
辛姨娘一怔,看着陆七点头道:“是的,周夫人对我积恨太深了,当初我知道老夫人将不久于人世时,就知道自己应该去讨好夫人,可惜夫人始终敌视着我,半个月前我己将财权全部转交给了夫人,结果第二天,夫人竟然下令门奴禁止我再出门,后来兰草传来王二夫人的秘事告诉了我,我心惊之下不想任由摆布,今i一早就借雁儿的力量出了门,本意是想逃离石埭县,但我来到药铺,却知道了冬青的异能,因此我抱了希望也能够修炼气功,如果我有了异能,就不用逃亡离开,就算周夫人因怨恨想悄悄处死我,我也有力量反抗逃命,如果周夫人放我离开周府,那是最好的结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