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开口求饶,静静享受着片刻的安宁,听着她律动的心跳,舒缓的跃动着。
一盏茶的功夫,耳边传来的心动声越来越平稳,段正淳担心她再度睡着,开口打破安静。
“阿萝,再不起来,屁股又要挨打了。”
“打吧,打吧,反正快被你打成三瓣了,再挨两下也无可厚非。”李青萝瞬间清醒过来,脸上布满红晕,夜里看不真切,可以尽情玩闹。
此刻太阳升起,虽有床幔所隔,两人之间看的清清楚楚,还是让她露出一丝羞涩,但嘴里依旧硬气。
“你倒痛快,可我舍不得这对温柔乡........一个人永远不能同时抓住春日的风和夏天的雨,有得总有失,比起前者我更喜欢现在的蜜桃夹围。”段正淳来回蹭了蹭,感觉脸被按摩的非常舒服。
李青萝听出了他的言外之意,羞恼间将他头一把推开。
段正淳握上熊二,“亦如此刻,无法一手遮两点。”
两人的甜言蜜语终有尽,李青萝歪过头去并不与他直视,羞红的脖颈迷得人神魂颠倒,段正淳看在眼里虽然心动,但及时止住了情欲蔓延。
“阿萝,我得走了。”就这一句话,段正淳酝酿了半天。
李青萝歪着脖子羞红的脸蛋瞬间爬满怒气,抄起一旁的枕头砸向他,“吃干抹净就要溜掉,讨厌你这副德行。”
她气的身子起伏不定,半响后发现对方并未动作,好奇的扭过头去,见段正淳正眼神宠溺的盯着她,心中的气顿时消去大半。
片刻后,李青萝见他仍傻傻的看着她出神,不由暗骂了句‘呆瓜’,再也生不起气来,直起身子,扑到他身上,抱着脖子不撒手。
好似两人这一分开就难以见面般,搂着脖子的劲不自觉间大了几分。
段正淳被她紧紧搂着,轻轻拍着秀背,安抚情绪。
“阿萝,送你个礼物。”段正淳担心自己再待久点,不忍心离开,轻轻在她耳边说了句话。
李青萝也不好再抱着他,当即缓缓松手,看着他脸依旧不舍,同时伸出手,开口道,“拿来,我看看。”
当看到,黄白相间的金镶玉,眼神一动,李青萝连忙拿在手里,细细把玩,“这次算你过关了,我很喜欢。”
这玉佩虽是大理的能工巧匠特制,造型独到,内藏玄机,但也只能算有点特色,能让李青萝一众女人喜欢,大多是赋予它不少情绪价值。
离别是痛苦的,人生又处处是离别。
李青萝站在窗前,望着楼下那道身影渐行渐远,将手中玉佩死死握住,感受着残留在上面的最后温度,以此来减缓一丝心里的不舍。
楼下那道青色身影似有所觉,回头看了她一眼,笑着抛了个飞吻,闹得她俏脸又是一红,再看去时,那道身形已缓缓消失在树影丛中。
她眼前只剩山庄的花树,还有远处的碧绿湖水,在一瞬间这一切仿佛失去了颜色,变得单调枯燥,她心也跟着一空。
........
段正淳来到码头,回首望了眼那座小楼,可惜被树影挡了个结实,什么也看不见。
他正欲纵身上船,突然感觉浑身紧绷,头皮发麻,心神巨震下,连忙收力后跃。
这时,刚立脚的那块地面落下一道强横劲道,地砖被轰了个粉碎,掌力与地面相撞时腾起一股骇人气势,鼓荡的气流四涌开来,吹得他襟袍猎猎。
段正淳眯眼望去,只见一道白衣女子,白绸遮面,正从树顶扑将下来,掌随身动,露出的眉眼冰冷,眼神如电,衣襟飘动,依稀可见曼妙身姿。
丈母娘。
段正淳对这道身影太熟了,一眼便认出来,心中暗呼一声,打过招呼,同时心中叫苦不迭,李秋水怎么在这,还正好让他碰上了。
只见白衣胜雪的曼妙身影,飘忽间已到身前,双手翻飞朝他胸前按来,段正淳不敢大意,连忙伸臂出手招架,砰砰两声过后,段正淳身形不住倒退。
这娘们一上来就全力尽出,丝毫不留手,打的他措手不及。
“狂妄小子,受死。”李秋水语气冰冷,手上招式不停。
段正淳刚刚站稳,只见汹涌的掌力已到胸前,这一招若按结识了,少说也得吐血两口,他不敢大意,连忙将双臂架在胸前,刚推出寸许,掌力就排山倒海般倾泻而来,刚稳住第一波劲道,后面两股悍劲便不分先后涌来,震的的胳膊酸疼。
段正淳没有在原地硬接,身形后退消减力道,同时顺势向后方的湖中落去,那里有条小船,此番目标正是它。
他此时偷家被对方碰了个正着,所以心虚之下并不敢正面对招,拳脚无眼,就算伤了对方或受伤都不是他愿意看见的,如今李青萝已是他掌中美人,怎能再对她娘动粗,惹不起就只能躲。
至于讲道理在这老娘们这根本行不通,否则也不会跟同门师姐的童姥结仇几十年。
只待力道消散,他踩着岸边大石,几个闪动落上小船,不敢停歇,连忙切断缆绳,单脚一蹬堤岸,小船激射出丈许,又运功击在船下湖水,迅疾朝水域深处而去。
李青萝在码头双眼寒气直冒,盯着段正淳眸光越来越冷。
她昨晚就到了山庄,本来这次帮女儿办完婚事,便想在苏州城打野,找了个江南美男子过把瘾,之后再折返西夏。
没想到刚玩了两天便听到了女婿身死的消息,连夜返回后,在女儿房外竟听到了不可描述的声音,这她太熟悉了,可女婿已经升天,那屋里另一人又是谁,本想破门而入来个老鹰捉小鸡。
又想到女儿已经成年,便给留了一丝脸面,于是在庄外的树上苦苦等到天明,此时见出来的小子竟是那日琅嬛福地遇到的小子,此刻新仇旧怨一并涌来上来,立马毫不留情出掌,取对方小命。
只是没想到段正淳反应不慢,凭着感觉避开一掌,刚交手了两招,便滑不溜球的让他逃到船上。
只是上次有些大意,这次在她的一亩三分地,怎么会让他轻易溜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