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停业的春楼也都恢复了……那些地方本少爷一个都还没去过!”
姬轩闻言,微笑着点了点头。
对于公孙无忌来说,这的确算得上是一种折磨。
这几日这位小公子的状态他其实也都了解。
除了与他出去闲逛之外,就是在监天司与那虎妖腻在一起。
“当然。
只要有个女人陪着本公子,那去不去都无所谓。
只要是个漂亮女人!
谁都可以。
可、可她居然让我修炼!
大晚上的不睡觉居然让我和她修炼!开什么玩笑,本公子如果想要修炼,至于嗑丹药提升修为吗。
最可恨的是她、她居然不让本公子找别的女人。
连看都不允许看。
这也就算了。
还一口一个‘亓禹’地叫我。
鬼知道亓禹是谁!
本少爷可不是什么亓禹,睡在本少爷床上的女人居然叫着别的男人的名字。
殿下您说说这像话嘛。
……对了殿下,您是不是有一根缚妖索?
要不把它借给本公子两天。
诶嘿嘿。
就两天,到时候还给您。”
“啊啊,是嘛。”
姬轩长叹一声。
从储物戒里取出一根麻绳。
丢在公孙无忌的面前。
公孙无忌见状连忙将其抱在胸前,可感受了一会儿,又有些茫然地盯着姬轩。
“有些事情我不便插手。
不管你是否有前世、不管你前世是谁。
你现在是我认识的公孙无忌。
我记得你说过,感情是相互的。
而不是其中一个人单方面地自我感动。
所以我帮不了你。
缚妖索没有,这根两钱的麻绳无忌兄可以将就着用一会儿。”
姬轩深深地看了一眼公孙无忌身后的那道身影。
拉着雪儿离开了原地。
那坐在地上、衣衫褴褛的公子哥将悲愤的表情收起。
神情复杂地转过头去。
……
宝光璀璨的金銮殿内空旷、寂冷。
魁梧的中年男子稳坐在正前方的金色御座上。
一只手扶着玉雕的扶手。
另一只手里却空落落的,这边的扶手被整齐地削去了一半。
他刻意地避开自己的掌心触碰到那道被光滑切断的豁口。
眼眸中深沉似海。
“南域生祸,有星坠于野。
其火燎原。
焚林者虽自焚,然其种不灭。
盘踞苍穹以伺万灵。
……
当年未能除尽的残渣已经复燃。
而且并没有被彻底解决。
他的第一卦已经应验了。
那么……接下来朕该怎么办?
若一切都不可避免的话,朕便已经没有退路可走。”
这位是当朝帝君。
灵王朝如今权力最大的人物。
一身修为深不可测,甚至有传言,据说灵王朝的帝君已经触及到了‘仙’的领域。
而此时在帝君面前,赫然是站着一个灰袍老者。
这位灰袍老者的目光一直紧紧地盯着帝君的眼睛。
让帝君每次都会忍不住去抚摸御座上残缺的一角。
对于眼前的老人。
他有着深深的忌惮。
不论是从修为上来说,还是身份上。
“五百年前那位灵帝种下的因。
五百年后您需要承受的果。
这就是天道。”
“朕不认可。”
深邃的眼眸中。
闪过一丝凌厉。
帝君忽地从御座上站了起来。
抬手道。
“看看现在这灵王朝。
看看朕的子民!
每个人都是修士。
每个人都不再受到天道所制定下来的寿命的束缚。
他们可以自己选择是活下去,还是从容地死去。
五百年前的灵帝出海寻仙。
三百一十八年前他奇迹般地归来,带来了所有人都能修炼的长生法。
这是我们靠着自己的手一点点争取过来的。
而不是所谓的天道给予!
祂有什么资格要朕和朕的子民承受代价!”
“当朝灵帝。”沙哑的声音仿佛是从四面八方传来,这位老人自始至终都没有开口,“有一点需要指正你。付出代价、承担后果的不会是灵王朝的所有生灵——而是只有你,以及你的血脉。”
顿了顿。
这老人缓缓转过身去。
“所以我才会允许你去算计我的弟子。
只要他还是你的血脉。
只要他还姓姬。
我就不会过多干预。
前些天是给你的一次警告。
不论他的状况如何,而且……妖族的生育周期与人族大不相同。
尤其是已经开始修炼的妖族。
想要怀上一个孩子更是千难万难。
所以留给‘灵王朝’的时间已经不多了,若是到时候我的弟子真的有什么危险,我也不介意亲自出手,将你们那位灵帝从云上天宫抢走的东西拿过来。”
“……你果然是知道那件东西是什么的。”
帝君眉头一皱。
重新坐回了位置上。
再看老人已经消失不见。
金銮殿上只留下一道悠远的声音回荡。
“云上天宫第一卦,不知道你们灵王朝能否守得住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