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
那王家真的如此大胆,居然有胆量炼制那种早就被明令禁止的尸毒?
不、我当然不是怀疑您。
只不过这王家上次已经被惊动过。
现在他们会不会已经把证据全都销毁了?”
“这就不必担心了。
证据是不可能消失的。
陈捕头要记住一句话。
人在做,天在看。
有些事情就算你以为天衣无缝,这老天爷也都会看在眼里。”
“嗨,陈捕头您跟我说这些做什么。
我又不是做坏事的人。
您就放一百个心吧!”
姬轩拍了拍陈捕头的肩膀。
脸上不见悲喜。
淡淡地说道。
“不过你现在的笑容,的确像是一个反派。”
“哈哈哈,姬主簿说笑了,要说笑容的话刚才姬主簿不也……啊哈哈。”
散落的石头碎屑已经被清理干净。
姬轩的脑海中,情不自禁地回想起那个叫做王朝的年轻人。
他后来查过这个人的信息。
知道对方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妖孽。
‘谋士’的称谓在他的身上似乎再恰当不过。
比起过去的记载,姬轩更愿意相信对方会比过去更加可怕。
毕竟一个原本在幕后指挥一切的‘掌控者’。
在那天晚上却亲自上台来,站在了姬轩的面前。
现在发生的一切会不会都按照王朝的心意继续下去?
会不会所有都是对方刻意安排好的。
若是他的话。
或许早就已经察觉到了井中的一切。
但他还是将破绽留了下来。
若真的是这样。
「他不在乎王家会死多少人。
或许王家早已经落下了‘弃子’。
而他想要的,只是我的一个承诺。
他想要我留下王家的血脉。
哪怕为此需要付出极为惨痛的代价。
而作为交换。
他会给我关于鲁襄王的线索。
鲁襄王……传说他有一支悍不畏死的军队。
但他仍旧被帝君斩杀。
据说是死无葬身之地了,但怎么可能?
空前浩大的鲁襄王军队在这里肆虐了三年有余,缘何帝君来此一剑将其斩杀?
若帝君当真有那个实力,为何要拖三年?」
姬轩觉得心中有一层薄薄的雾霭。
让他看不清前路。
「不过王家必灭。
王家……诶?
为什么王朝会知道鲁襄王的事情?
莫非……」
……
“弟兄们!”
眼看着天色渐晚。
陈捕头抽出腰间长刀,站在高台上。
双目炯炯有神。
“未免夜长梦多,今晚咱们就去王家,杀他个措手不及!
到时候立了功劳。
咱们所有人都有钱拿,都有酒喝!
这可是天上掉馅儿饼,咱们独一份的!”
在陈捕头身后。
姬轩将高不咎签下的搜捕令攥在掌心里。
要到这张搜捕令可不容易。
那高不咎在内堂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跪了好半饷。
这才耐不住姬轩的施压。
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若非如此,他们又何必等到现在?
“哦!”
“陈捕头威武!”
众人嘈杂的喊叫声让姬轩稍稍回过神来。
他还在想着刚才与雪儿之间的对话。
如他所料。
八月初一那天晚上,这小姑娘是特意绕了远路。
让他在夜风里吹了好半饷。
将本就压下去的酒劲给重新提了上来。
要不然也不会发生之后的事情。
不过那天夜里也是无可奈何。
在醉酒的状态下。
他早已经辨别不清方位了。
“那么都准备好了吗!
咱们走!
负隅顽抗者,杀!”
‘杀’字脱口而出的瞬间。
便有一股滔天煞气从陈捕头身上迸发出来。
让姬轩略微感觉有些惊讶。
看上去贪财好色的陈捕头居然也会有这样的一面。
不过转念一想,若是没有一点真本事,是断然不可能坐在这个位置上的。
……
今夜的王家有些萧条。
也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
原本隔着老远就能看见的一座敞亮宅邸。
现在却只有阑珊的几点灯火,颇为萧条。
浩浩荡荡的监天司众人。
如同一把利刃,直接插在了王家正门前。
陈捕头丝毫没有客气。
直接把门口两个家丁撂倒。
随即一角踹在了门上。
只听得一声轰鸣。
那扇足有两人多高的深棕色大门应声而倒。
拍在地面上溅起一阵烟尘。
“你、你们好大的胆子,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吗!”
从宅邸内迅速传来一声爆喝。
紧接着便有十几名长得魁梧的大汉一字排开。
这几人都有着先天七重的修为。
可以说王家能在丰和县如此肆无忌惮,是有这个资本的。
而这里明面上最高修为的人,也只有一个陈捕头。
为首的是一个精瘦的歪嘴老头。
嘴角还粘着油水,似乎刚刚还在吃东西。
跋扈地道。
“哟,这不是监天司的差爷嘛。
怎么着。
喝醉了?
来这儿砸场子了不成?
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么,睁开你们的狗——”
啪!
陈捕头率先出手。
还未等这个老头把话说完。
一个巴掌就把对方给掀飞了出去。
那道身影在半空中旋转了四圈,直挺挺地倒在了地上。
生死不知。
刹那间。
全场寂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