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见每户人家的门头上竟都挂着一个怪异香囊,不由好奇地问王风是何缘由。
“这是山上的苗道长赐予咱们的,据说有着镇宅驱邪的作用。”
这话让李钦眉头一挑,他可未曾从这些香囊上感应到丝毫灵力。
而林妙妙亦是凑上前去,细细观察了一番,旋即同李钦示意,同样没有发现驱邪阵法的痕迹。
这时,心中戒备已然放下大半的王风接着道。
“这苗道长据传可是有修为在身的高人,乃是数月前来到咱村子的,当时其瞧出村中有着邪祟,出手驱赶后,便留在附近山上,避免邪祟重来。”
话至于此,李钦心中有了几分猜测——在这个年代,不乏有人学会了几招江湖奇术后便四处招摇撞骗以谋生。
这苗道长应当也是如此,设局打造高人形象,以此谋财。
不消片刻,二人便来到村长家。
此刻,只见院墙及门头挂满白联,不少主家亲朋跪于灵堂前哀泣。
院中则摆满了酒席,村中百姓坐于其中,大快朵颐。
王风将李钦领于院中,表示要去请示村长,便快步离去。
村中百姓许是不常瞧见外乡人,见李钦到来,皆是满目好奇地打量着他,而李钦亦是微笑点头回应。
少顷,王风归来,身后跟着一老一少,观二人红肿双目,神情萎靡的模样,想来定是主家。
经过王风介绍,李钦知晓年迈之人便是村中村长,姓陈。
而那年轻些的,便是其儿子,名为陈力。
二人知晓李钦来自王城,霎时拘谨恭敬起来,待李钦讲到自个儿不过小民一枚后,方才放松些。
但,二人放松了,李钦心头却绷起根弦——李钦眼中,只见陈家父子二人身上竟有血气凝聚成丝,源源不断朝着某处飘去。
李钦好歹也与守云、平阳两位道长论道几番,自然能瞧出,这是有人以邪法,掠夺二人阳寿。
且是害人一千,获益数十的阴损邪法!
目光循着血气之线探去,便见其飘飘荡荡地汇向灵堂内,融入正中一名正在做法的道士体内。
只见这道士双颊凹陷、眉眼凌冽,正手持桃木剑,舞着剑令,口中念叨着法咒:
“报木州,报木州,报木金剑李木州
李木金剑报木州,借来木剑杀鬼头,
大鬼砍断头,小鬼砍断腿。
大鬼小鬼都走散,凶神恶鬼都远离……”
李钦细听了会,并未认出这是哪家传承,但听其口诀应当是在驱邪。
“但……灵堂驱邪?”
李钦眉头一皱,暗道其中恐有其他门道。
许是瞧见李钦眸中疑惑,陈父解惑道。
“先生,这是苗道长,自蜀地而来,善于捉鬼驱邪,法力不俗。”
而后,陈力也红着眼,补充道。
“苗道长言,家母乃是被邪祟入体,吸食心血而亡,其恐此邪祟会继续祸害村中父老,遂做上一场,以此驱邪。”
闻言,李钦虽面色平静,点头应答,但心头却升起火气——
此人身周毫无灵力波动,剑舞间亦未成道韵,分明是一江湖骗子。
原先李钦认为其不过是谋财,但如今一看,人家甚至欲要害命!
吸人精血、夺人阳寿这等事,实乃天怒人怨!
“这事,李某管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