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栏杆上，看着下面舞池里，扭动的男男女女。
“说真的，这一仗真是要能把皇后酒吧给打下来，妈的，死也值了！”
赵斌狠狠抽了口烟，眼睛里全都是亢奋之色。
但随即又有些担忧地看向李二宝：“咱们就这几个弟兄怎么和他们拼，一个秃子，一个独眼，随便来一个，起码都得百十号人，一人一口唾沫也得把咱们淹死。”
“宝哥，都到这个时候了，你给我交个底吧，今晚你到底是怎么计划的，一会儿冲上去拼起来，我也有劲儿不是。”
李二宝再能打，也不可能带着几个人打一百个。
那是武侠电影里才有的事，现实里，根本不可能发生。
何况秃头和独眼两个人，也是血雨里走来的，身手都不弱。
李二宝没有说话，拿起烟深深抽了几口，一直将眼底掐灭，才起身看了他一眼：
“怎么打？往里弄他们，一个都不让他们走！”
东城某高校教职工别墅。
秦如玉坐在书房里，望着眼前的书本发呆。
她回来已经一天了，一天的时间里，除了吃饭，就是在和父母吵架。
她从来都没有这样过。
自己从小到大，都很少和父母顶嘴。
是外人眼中的好女儿，好妻子，好母亲。
唯一一次，就是因为和李大宝离婚。
那一次吵的天昏地暗，甚至离家出走。
是为了婚姻，为了将来。
可这一次是为了什么，她却一点也不知道。
特别是当父母问自己到底图什么的时候，她沉默了。
她不知道。
甚至是不敢去面对自己的内心。
好不容易积攒起来的坚定意志，也在楼上看到那个身影，回头望上来的眼神时，又软弱了起来。
自己为什么会产生这样一样莫名的保护欲。
带着禁忌，却又一闭上眼睛，能充斥脑海。
秦如玉手里的笔不知道在什么时候深深地陷入到书本里，一直到手机响起，她才幡然清醒。
她赶紧放下笔，拿起手机，当发现来电号码竟然真的是李二宝时，心头莫名颤了一下。
她咽了口口水，按下接听后，放在耳边。
“喂。”
女人的声音有些沙哑。
“嫂子。”李二宝低声。
“嗯，怎么了？”秦如玉问道。
“你明天还回家吗？”李二宝沉默了片刻，问道。
秦如玉没有说话，修长白皙的五指攥紧电话，片刻后才开口：“怎么了？”
“没事，我发现有家餐馆的菜还不错，你肯定会很喜欢，我想明天带回家给你尝尝。”李二宝说道。
秦如玉牙齿紧紧咬住嘴唇，控制着呼吸：“你今晚，是有什么事吗？”
她能感觉到，李二宝在打这通电话前，做了怎样的思想工作。
“嗯，一点小事，忙完就好了。”李二宝轻笑。
“能忙完吗？忙完会不会有事？”秦如玉问道。
“应该不会，我会注意的。”李二宝说道。
“嗯，那你注意安全，嫂子想好了会给你电话的。”秦如玉说道。
“好。”
电话挂断。
李二宝站起身，看向赵斌：“关门，准备干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