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
想着想着,易忠海就开始蹲下掉眼泪。
太难了。
自从和李跃民对上就没有过干次顺顺的。
聋老太太更是靠着墙根坐下了。
气的站不稳。
只是,受害人家属还在这,能让他们痛痛快快的哭?
小六直接给了易忠海一脚,“你特么在这干啥呢?赶紧想办法救人去啊!”
又朝着聋老太太吼道:“还有你,想想有没有还没死的门路,救不出我老舅,现在就弄着你们出城去挖坑[我活埋了你俩。”
“说,到底有没有办法?"
眼见眼珠子都红了,显然动了真怒,这时候什么事都能做出来。
易忠海哪里敢说没办法。
“有有有,现在咱们就去找人,小六你放心,我一定把你老舅救出来!”
聋老太太也连忙点头。
这状态的小六可比李跃民可怕多了。
李跃民好歹不会拼命,小六可没准真能和他们俩同归于尽。
于是。
易忠海背着聋老太太,后边跟着满脸阴沉的小六,又把四九城跑了一遍。
从城东跑到了城西,从城南跑到了城北。
找的自然还是上午找的那些人。
虽然那些人明确表示没办法从保卫科捞人,可易忠海还是又挨家挨户的找了一遍。
人家看到易忠海都懵了。
没见过这么求人办事的啊,上午来了一次,这下午天还来?
易师傅是得了健忘症了?
“易师傅,上午就给您说了,真的没办法,保卫科和别的科室不一样。“
“易大哥,我们这边确实是不行,上午都给您说了。”
“师父,我哥早就调走了,人都不在轧钢厂了,上午不是告诉您了啊。”
小六也渐渐听明白了,易忠海带着他兜圈子呢。
又从一家出来后,直邦给了他两拳。
打的眼都肿了。
接着还不算完,连着踹了好几脚。
吼道:
“易忠海,你耍着我玩是吧?"
“行,我算看出来了,你还有个屁的办法,有力法能我到我这个人子不联系的便宜徒啊?”
“咱们也别费事了,走,现在就走。”
小六说着,从街边拎起把铁锹,拽着易忠海就要往城外走。
说到做到。
必须活埋了你丫的才行。
易忠海和聋老太太吓的心脏病都差点出来。
和红了眼的小六真没道理能讲。
“别,别,别,还有办法。”
“老太太我认识杨厂长,肯定能把你舅舅救出来。”
聋老太太抹着眼泪说道,扶着易忠海艰难的站着。
拐杖都让小六给撅折了。
小六大喜:“你有这门路不早说,费这么大劲跑一下午。“
“快,赶紧联系。”
一行三人又费劲的借到了处电话。
聋老太太酝酿再三,拨通了号码,转到了轧钢厂厂子办公室。
然后。
对面客气的拒绝。
小六逼着再打。
对面有些情绪的拒绝。
小六逼着再打。
对面生气的拒绝。
小六逼着再打,聋老太太哭了。
“真不能再打了啊,人家都生气了,老太太能感觉得到,再打怕是要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