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班。
陈科长过世的妈妈是聋哑老人最好的朋友,他母亲生他的时候没奶,是聋哑老人把他喂大的,有大恩。
人活得久了,无论有心也好,无心也罢,都会留下点什么。
“唉,小陈,这次还要劳烦你了。”
接下来,她将整件事的经过,一五一十地讲了出来,没有任何的修饰,也没有任何的遮掩。
有求于人,最忌讳的就是遮遮掩掩,否则很容易出问题。
必须要跟他说个明白,让他有个心理准备。
陈科长闻言,点了一支烟,迟疑了一下,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老夫人,你准备怎么办?”
“难道他父亲的牺牲没有问题?据说是在一次行动中遇到了强盗,在枪战中被杀了,不过,当时外面有很多猛兽,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被杀的,没人能证明。”
“当然,不是一定要摘掉他家门口的光荣牌子,我就想让他认输。”
“如果他爸不是烈士,那他也不会被破格提拔,调到安全部,对不对?”
陈科长很是尴尬,撇了撇嘴,一言不发。
对一名英烈的后人去做这件事,实在是有些不光彩,就算成功了,也会有无数的麻烦。
和为一个聋哑的老太婆弄个“五保户”完全不同,五保户只要找到一个已经去世的人,把名字挂上去就可以了。
“小陈,我这个老太婆都一把年纪了,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过世了,我就再拜托你一次,你帮帮柳姨,就当看在我姐姐的份上。”
“我一把年纪了,怎么能被一个毛头小子欺负。”
耳聋的老妇人一边说,一边擦起了眼泪。
“好。”
李跃民慢吞吞的走到了院子里,他没有回家,反而去了许大茂的房间。
“跃民,你是来看大茂的吗?他去农村放个片子去了,不在家里。”娄晓娥打开房门,身上还披着一件睡袍。
娄半城家里确实很富裕,上个世纪60年代都能买得起真丝绸的衣服。
李跃民忍不住多看了两眼,但很快就回过神来,目光变得清澈起来。
“大嫂,我告诉你,你家里不是养了两只母鸡么?等你早上起来,用文火熬煮,这样香气才能传到院里,然后你就装作有事不能回家了,知道了么?”
“为什么?”
“你就按照我说的去做,知道吗?”
“好了,我知道了,你快进屋,我去给你倒杯开水,喝多了别等下口干。”
“不用了,我先回家睡觉,明早九点吃完饭,记得吃完饭就去熬汤。”
李跃民回到家里,舒舒服服地倒在床上,心里嘀咕着,不知道棒梗是不是真的中计了。
很有可能,这家伙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吃过油水了,这玩意儿肯定是个很难控制自己欲望的小孩。
他还要在第二天考虑一下,怎么才能让何雨柱成功的拿到一半鸡腿回来,否则,这次的偷鸡戏就有破绽了。
李跃民是个很讲信用的人,说话算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