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坐在了茶桌的对面位置。
“老夫名字叫江崎哲一郎。”
见到泽山春野毫不露怯的坐在了对面,老人家的脸色顿时有些缓和了起来。
“雾山春野,写作泽山。”
泽山春野不卑不亢的回答道。
话音刚落没多久,茶室的门再次被人推开,一位穿着有些朴素的妇人拿着水壶走了进来。
她没有帮忙泡茶,只是将茶叶茶具那些拿出来,又将水壶摆在桌上,随后对着泽山春野笑了一下才缓缓起身朝外退去。
话说,这种很有江户气息的喝茶对话的情况又是怎么回事,虽然已经事先预想到了这个场景的发生,但是实际到来的时候,才让人有种不知道该说什么好的情况啊。
泽山春野在内心吐槽了几句,没办法,他在这种越是让人觉得尴尬的时候就越是想在内心吐槽。
不过好在,江崎哲一郎似乎并没看穿他的内心活动一样。
“你的名字我早就听说过了。”
江崎哲一郎拿起水壶,淡淡道。
“泽山桑,你相信才能这种东西,是天生就定好的吗?”
“.不信。”泽山春野如实道。
他并没有想太多太复杂的东西,这也跟哲理不哲理的无关。
因为证实“才能并非天生”这一最有力的证据,就是他自己。
——那个系统的存在。
“呵”
显然,江崎哲一郎有着不一样的想法。
他嗤笑一声后,开始一边泡茶一边慢悠悠的说道:“本以为你会是个比较聪明的人,但是没想到你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人会什么,人能做什么,一定是生下来的那一刻就做好了.后天的学习,只是让他们记起来这部分的东西而已。”
“有的东西就是有,没有的东西不管再怎么努力,也不会有。”
“那些闻名于世的文豪天才,难道会因为接受了什么样的教育就让他们走到了现如今的成就上吗?如果是这样的话,东大的学生那么多,有几个能够取得出色的文学奖项呢?”
“可能只是忘的比较多。”泽山春野沉吟道。
真不愧是直叶的祖父啊,这两人在讨论起哲学的时候还真像,这回能够确定是亲生的无疑了。
泽山春野甚至有一种在“煮酒论英雄”的错觉
不过有一说一,他的内心是挺偏向于祖父说的话的,他也认为“有的东西就是有,没有的东西就是没有”,但放在现在却不合适这样说下去。
因为他这次过来的目的,还是为了江崎直叶。
如果就这样顺着祖父的话继续说下去,很快就会被对方带绕到了江崎直叶上的问题,而不管聊到了什么,对于江崎直叶来说这种“才能”上的缺陷都是致命的。
因为她不能按照江崎家的意愿去当家主。
“忘的比较多吗?”
江崎哲一郎一边煮茶,一边抬起眼皮子扫了一眼旁边还有些尴尬站着的江崎直人。
在停顿了片刻后,他另有深意道:“不怕忘的多,就怕自以为是的觉得是忘了。”
“.”
江崎直人抿了抿嘴,脸色愈发难看了起来。
他心中有种不详的预感,不早在来之前就有这种感觉了。
毕竟祖父已经知道了他在京都的小动作了,这一次很有可能也是打算借机会想要敲打一下自己。
但如果是这样的话,祖父同意见泽山春野的事情又会变得有些矛盾起来,毕竟见了多半就是要同意将直叶嫁给对方才对。
既然如此的话祖父到底又在想些什么?
呼呼——
烫过一轮茶杯,一旁的茶壶内再次发出了沸腾的声音,江崎哲一郎很快又开始了新的煮茶环节。
“泽山桑的书我看了,写的很好。”
“暂且不论泽山桑的出身与学历,单看这一点上,已经足够印证了前面所说的内容了吧。”
“.是的。”
泽山春野有些无奈。
对方要这么说的话,他确实不太好反驳。
总不能直接将自己是穿越者,还有系统的事情告诉给对方吧?
《挪威的森林》就在那里摆着,不管是谁看完了之后都能明白这本书代表着的含义,自然也能无形之中印证了“才能是天生”的言论。
毕竟东大的学生数以万计,够格比肩村上春树的学生能有几人?
“人中龙凤啊。”
江崎哲一郎将茶杯端到了泽山春野的面前,后者赶忙伸手接过。
“我很欣赏你,无论是哪个方面来说,泽山桑都比绝大多数的人要优秀的多。”
他用有些欣赏的目光望着泽山春野,“有这样的孙婿,哪怕是我也挑不出任何的毛病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