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生怕赵无眠再拿出一封信置他于死地!现在当初巢湖结义的赵庸也死了,若是死在赵无眠手里,新仇加上旧恨,你说,他会善罢甘休吗?”
“……”
英俊少年的眼睛亮了。
那位盲眼剑客十郎先生也是喜形于色。
显然听出了其中关键。
俞通源有绝对的理由找赵无眠的麻烦,这样更可以帮他们引走强敌,甚至有可能趁人之危,把赵无眠也抓到手!他不但是活的《兵器谱》,还是活的楚化南!
有他在,就不用担心大明水军了。
最好俞通源能挑翻整个镜湖山庄,这样抓人的时候更容易。
藤原弦马觉得没那么简单:“他不是在明州吗?”
张辰保道:“最新情报,他数日之前就已经秘密去苗疆为义兄扶灵,现在应该已经带着尸身往回走了,不过东南依旧不易突破,现在在明州卫所主持大局的,是汤和的副将,巩昌侯郭兴,一样是水战高手。不得不说,大明真是人才济济!”
藤原弦马沉吟道:“顺江而上,应该能赶在中秋之前……这么说来,还真是天赐良机!有这么多人对付赵无眠,或许真的有可能带走他,我身上正好有一颗菊池将军给的【御鬼丹】,只要让他吃了,驭人如驱鬼,他会乖乖地跟咱们走!”
“如此人才,正好献给菊池将军!”
“若能造出机关兽,将军必能北征成功!”
“为了天皇陛下!”
一众人热血沸腾,咬牙切齿,面目狰狞。
张辰保心中无比怪异。
这帮东瀛人可真够疯狂的!
最后,藤原弦马振奋拍板:“就按先生说的办,行动!”
……
西南。
沅江之上。
一艘大船正在黑夜中溯江而上,船舱里摆放着灵柩,灵柩旁站着一个头戴孝帽的中年男人。
他身穿一袭孝衣,腰后横着一金一银两根锏,手按灵柩,目光沉痛悲伤。
“大哥……”
巢湖四将,排行老三,南安侯俞通源。
忽然,天边飞来一只信鸽。
站在甲板上同样戴着孝帽的亲兵任孚接住鸽子,取下信鸽腿上的飞信,快步进舱,交给俞通源。
俞通源接过一看,眼里的火几乎要喷出来,一把攥紧了信纸,怒道:“欺人太甚!”
任孚小心翼翼道:“侯爷,这是……”
俞通源随手扔给他,大步走出船舱,全身杀气止不住地往外冒。
任孚胆战心惊捡起那张纸,运起瞳术细看,吃了一惊:“赵侯爷尸骨未寒,真凶还未落网,三法司竟然给他定罪了?!怎么会这样?”
“狡兔死,走狗烹,飞鸟尽,良弓藏!”
俞通源声音冰冷无比:“费聚他们如此,大哥也是如此,看来将来本侯的下场也是一样!就凭那几个贱人的一面之词,还有刺客留下的那一堆破烂,就让大哥一生功名尽毁,死后罢官夺爵,简直岂有此理!”
任孚深以为然。
他也觉得太过分了。
显然两人都没把滥用剧毒【神仙迷心丸】、强抢民女、秘密截杀异国贡使敬宝、刺杀排除异己等事当回事。
在他们看来,赵庸有大功在手,这些瑕不掩瑜。
任孚仔细一看,喃喃道:“竟然还是太子的令旨……”
“不是竟然,而是果然。”
俞通源漠然望着江面:“还记得郑遇春说的话吗?”
任孚脸色微变:“郑侯说,杀死赵侯爷的,很可能是他秘密豢养的一名刺客。他们关系亲近,大概知道他身边有这样一个人……赵无眠曾杀死赵侯一名爱妾,赵侯一定不会善罢甘休,但不知为何,那刺客没杀赵无眠,反而回云南噬主……”
“一定是赵无眠对他做了什么!”
俞通源咬牙切齿:“一朝天子一朝臣,太子对那个赵无眠有求必应,十有八九是因为他,才如此不顾情面!甚至对他的暗杀不闻不问……这是要逼我亲自动手啊!”
他完全忘了,赵庸招惹在先。
任孚吃了一惊,小声提醒道:“侯爷,他是锦衣卫,天子亲军……还是太子心腹……”
俞通源瞥一眼任孚,按住了身后赵庸那根【五岳锏】:“他让我大哥死的不明不白,老子自有办法让他一样的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