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得好!”费米大吼一声,肌肉鼓起,血管充血膨胀,青筋肉眼可见。他咿呀呀地举起十字重剑,呼啸着破空而去。
这位像熊一样强壮的猎魔人自信地和怪物硬碰硬,可惜这一次并没有如他所愿。
仅仅是一个照面,重重拍下的利爪就把他手腕打得粉碎性骨折,手中的剑再也无力握住,哐啷一声掉落了下来。
剩余的六位猎魔人和林衍纷涌而上,阻挡住妖鸟的步伐。
“快,只要我们联手,就能杀掉这头妖鸟。”
吸血妖鸟低声朝着刚刚喊话的猎魔人咆哮,吐出的腥绿色口水甚至在地板上发出“兹拉兹拉”的腐蚀声音,它的爪子朝着他挠了过去。
这次的猎魔人没有费米那般力气和好运。几乎是妖鸟攻击过来的一瞬间,他就感觉像是一座重山压了过来,大脑一片空白,知道自己是彻底的无力阻挡。
爪子如同热刀切黄油一样顺畅地划了下去,那人目瞪欲裂,从眉心处开始竖列着一条笔直的硕大血缝。
他无声地睁大了眼睛,似是死不瞑目,无力地倒在了地上,肚子被划开,肠子和内脏器官流了一地。
他甚至没能撑过15秒。
“阿尔德!”
“阿尔德!”
......
七道白色的光束从七位猎魔人的手掌心迸发出来汇聚到一块,浓郁的白气让屋内的家具漫天乱飞,赫然之间竟然真的让妖鸟退后了几步。
一行人并没有露出喜色,而是表情越发凝重起来,刚刚的一死一伤已经让他们意识到了眼前的妖鸟完全不是普通的魔物,至少得是族长亲卫过来才能对付的了的。
如果接下来大家的合围攻击还是不能击溃这只妖鸟的话,那就只能有一条路可以走了。
逃,不管不顾的逃,期待于妖鸟只满足于杀掉一行人中的几个而不是全部。
事实上已经有人把目光看向门外在休憩的马匹了,门外有八匹马,正好够他们逃命用。
妖鸟像是被一只铁棒狠狠地锤了一下,向后退去。但是他很快又站稳了,露出白色的獠牙,深红色的毛发摇曳,锋利的爪子拖动着地板发出刺耳的噪音,缓慢而又坚定地朝着他们走去。
众人有些不安,他们没有指望一个简单的阿尔德法印能够击退妖鸟,但没想到他能够如此轻松地对抗。
“可怜的猎魔人啊,你们的马戏团戏法对我没用。”他戏虐地说道。
林衍凝聚心神,奋力催动体内灵能,一条数米长的灵能火焰组成的火龙在空中慢慢形成,很快飞腾地扑向妖鸟。
他现在还并未掌握灵能术式,所拥有的攻击手段无非是灵能附体增强全身的防御力,敏捷力和攻击力,还有就是灵能外化,形成灵能火焰攻势或者防御。
火龙张牙舞爪地扑向妖鸟,但是他并不慌张,口吐出无数血雾,散发着铁锈味的血色雾气很快浓烈如云,方才还暴烈无比的火龙无声地消隐在血色里。
“你用的不是猎魔人的小戏法,你就是是那个意外的参赛者,林衍?”认出了林衍的妖鸟似乎心情大好,停了下来,“乖乖在这里呆着,我就不会伤害你。”
“那我们呢?我们可以走了吗?”
除去林衍,费米与布里,剩余的五人中有人发问。
他们和林衍三人也只是萍水相逢,虽然同为猎魔人有同辈的义气,但是这义气在赤裸裸的生死面前算不上什么。如果妖鸟点头,他们会立马溜走。
“你们的血会被用作祭品,简单来说就是血祭。”妖鸟看向剩余的猎魔人宛如看向死人,毫不避讳地冷冷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