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的想法,他们都来参加了由巴鲁克组织的心理测试。
就在镇上的其他人等着看笑话,以为镇长会违约的时候,那些去参加心理测试的人真带着分发的免费罐头食物回来了,还变成了镇长的死拥粉。
他们狂热地宣称镇长来了,印斯茅斯的太平就来了,印斯茅斯的好日子就在后头。
这些人每天都乌泱泱地跑到教堂参加活动,回家之后也是一幅痴呆的模样,就像是丢了魂。
这很可疑,但是羡慕的人更多,无他,他们只想填饱肚子。
在这个散布着腐败气息的小镇,信仰成了最廉价的东西。
此时此刻,深夜诺大的礼堂里只剩下两人。
一人站在台前,蜡烛把他的影子拉得很长,笼盖住了半跪在下面的一个人。
台下的就是白天接待过林衍的镇长,台上的人身披黑袍,看不清面孔。
“他们今天做了什么?”穿着黑袍的人问到。
“大人,他们今天就四处查探了一下,问了路人有没有见过辛普森那几个春田镇来的小警察。还有......”镇长此时满脸殷勤,不是白天那幅心不在焉的样子。
“还有什么?”
“他们还通过旅馆老板找了个小男孩。”
一阵沉默之后。
“我说过,行事要稳重,隐蔽行事。你们也真是狂妄,得了点不入流的力量就开始飘了,还去碰条子。条子这种东西一旦惹上,很麻烦。”黑袍人依旧背对着镇长,语气多了几分不耐烦。
“大人......我们......”镇长看不到黑袍人的表情,但可以感受到他的语气变化,一时间变得结结巴巴起来。
“没脑子的家伙。你好像有两个儿子是吧?”黑袍人终于转过身来,在烛光下显露出了他的全貌:
他的头很窄,一双鼓胀突出而且灰白暗淡的蓝色眼睛似乎永远不会眨眼一般,鼻子扁平,前额与下颏均向后收缩,还长着一双似乎没有发育完全的耳朵。
黑袍人脸上那张厚实的长嘴唇周围与毛孔粗大、颜色浅灰的面颊上几乎没留任何胡须,只有一些稀疏的黄色头发小块不规则地散布卷曲着,就像表皮是因为某些皮肤病而剥落了一般。
他从袖口里伸出青灰色的手,拍了拍跪在自己面前的光头脑袋:“记住了,你的一个儿子就是罪魁祸首,杀害了忠诚可敬的辛普森警官,你大义灭亲,举报了自己的儿子,给那些FBI一个交代。”
“可是,可是......”镇长慌乱地张嘴,想抬起头,但是黑袍人的手这时候还死死扣在自己脑袋上。
“可是什么,再把新来调查的三个FBI探员做了?那下次来的不是三个,而是30个了。”
镇长低了下去,过了半响,说道:“巴鲁克大人,谨遵您的教诲。”
“做错了事情,就要付出代价。你死掉了一个儿子,还有一个呢。想想看,你在之前只是这个破烂小镇的镇长,是谁,能给你荣华富贵的?”
不满于镇长的迟钝,巴鲁克轻哼了一声:“还在这里做什么,滚吧。”
镇长跌跌撞撞地站起身,失魂落魄地一路半滚半爬了出去。
巴鲁克嘶哑的声音响彻空荡荡的教堂,惊起了教堂外在枯树上栖息的乌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