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父亲可能要被淘汰出局,因此才在年关的时候求到了陈策。
陈策沉默片刻,才对宁知君道:“这件事我觉得你不该找我,先和伦状元商量商量吧。”
“我先走了。”
陈策不想让宁知君和伦文叙之间的感情出现猜忌,如果自己真帮了她的父亲,伦状元要是知晓,不知会如何感想。
一个男人的自尊太重要了,陈策不想伦文叙记恨自己。
宁知君微微叹口气,眸中露出一抹不舍。
也就在这个时候,不远处的一处角落内,伦文叙将这一幕清清楚楚的看在眼中。
宁知君朝后瞥了一眼,并未说什么,带着婢女离去。
伦文叙双拳紧握,一脸愤恨的朝青楼走去。
……
轰轰轰。
家家户户的鞭炮声响起,北平大街小巷越来越热闹,勾栏瓦舍灯火如昼,伦文叙醉醺醺的从青楼离去。
回到府邸,宁知君独自一人坐在琳琅满目的四方桌上吃着菜肴喝着酒水。
自从十月份成婚到现在,伦文叙便对宁知君爱答不理,时常夜不归宿,宁知君已经习惯。
她不是没有尝试改变过两人的关系,但伦文叙依旧对自己冷漠异常。
“相公,吃饭吧。”
宁知君不咸不淡的开口。
伦文叙冷笑道:“你今日去哪儿了?”
宁知君道:“没有去哪,见了一名故人。”
“故人?”
“你的老相好是吗?陈策是吗?”
宁知君淡淡的道:“相公,你喝醉了,我今日出门有事。”
“背着我找男人也算有事?”
“还有!今日年关,为何不去我父母那儿吃饭?”
伦文叙咬牙质问宁知君。
宁知君反问伦文叙道:“相公你是一家之主,你没说要去,我怎敢自作主张?”
“不敢?你有什么不敢的?你背着我还有什么事是不敢做的?”
“婊子!”
宁知君似乎习以为常,她深吸一口气,对伦文叙道:“相公,自从嫁到你家来,一直恪守妇道。”
“我不知你在自卑什么?为何总是要将你的怒火发泄在我身上?!”
伦文叙大声质问道:“若不是梁师,你能嫁给我?”
宁知君冷冷的道:“若不是他,你能娶我?”
“你!”
宁知君呵呵道:“你总是要拿自己和纯简比,可你又没有那个能力。”
“新婚宴上,那些对子你对不出来,却将你的怒火和不悦发泄到我身上,凭什么?你不如纯简,这难道不正常吗?我说过什么吗?”
“是你自己总要将你和纯简对比,可你能力又不如人家……”
“纯简……呵呵,你叫的真亲昵啊!”
啪!
伦文叙一巴掌扇到了宁知君的脸颊上,怒火中烧的道:“贱人!闭嘴!”
宁知君泛起笑容,那双眸中写满了对伦文叙的鄙视和看不起。
她昂头喝下最后一口酒,起身离去,脸上依旧带着浅浅的笑。
当真以为我不知你在跟踪我?我就是要看看你拿什么和陈策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