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待几年,便有机会去国子监教书。”
国子监是个跳板,跳礼部的踏板,这足以说明梁储对伦文叙的重视。
伦文叙羞愧的道:“梁师,文叙不配。”
“文叙觉得技不如人。”
梁储笑了笑,道:“怎么?宁家那丫头未看上你?”
“男儿郎大丈夫,怎能被儿女情长所困?”
伦文叙苦笑道:“宁姑娘倒也没说,只是……学生觉得,她好像更中意另一名男子。”
“他擅长绘画,是顺天报业和快递的东家,才学也不输于学生,甚至比学生有过之无不及。”
梁储听着伦文叙断断续续的话,他终于明白了。
年轻啊!
原来是心爱的姑娘可能钟情于他人,所以才会如此心不在焉。
梁储问伦文叙道:“他是什么身份?仅仅只是个商人?”
伦文叙道:“按理说就是一介商人……不过张家两位国舅似乎和他交好。”
梁储嗤笑道:“什么叫张家国舅和他交好?是他巴结结交了张家两位国舅吧?”
“那两位国舅这几日还被李梦阳弹劾的不敢冒头呢,能结交他们的能是什么好人?”
“你是状元、翰林院修撰,还能被一介商人给比下去了。”
“你啊,就是太心善了。”
梁储觉得伦文叙太善良老实了,一介商贾贱人而已,想要打压还不容易。
他笑着道:“好了,安心去工作,宁姑娘之事不要操心了,去吧。”
伦文叙拱手道:“学生告辞。”
梁储问道:“他叫什么名字?住在何处?家世如何?”
伦文叙将陈策的情况告知梁储,梁储这才恍然大悟,原来是宁郎中口中的前女婿,难怪了。
……
中午的时候,梁储便撑着雨伞离开了翰林院,抵达槐花胡同后,他便找到了陈策的住处。
门扉敲响后,陈策来开了门。
梁储看了一眼陈策,微微点了点头,单从长相来看,伦文叙确实拍马难及,可是长相重要么?一点不重要。
陈策拱手道:“阁下找谁?”
梁储自我介绍道:“本官翰林院学士梁储。”
陈策略感奇怪,他和翰林院没交集,梁储为什么会找到自己?
陈策打量了一眼梁储,五十多岁的样子,仪表堂堂带着官相,是个儒雅的君子。
“见过梁大人,有事吗?”
“里面请。”
梁储微笑道:“本官就不进去了,找你说两句话,随老夫出去走走?”
陈策摇摇头:“我就不出去了,身子不好,有什么话大人直接说吧。”
梁储微微蹙眉,这小子有点没礼貌啊,长者邀不敢辞的礼仪不知道么?
“咳咳。”
他干咳两声,对陈策道:“小陈……老夫就这么称呼你吧,听说你是顺天报业和顺天快递的东家?”
陈策不卑不亢的道:“嗯。”
梁储点头道:“不错,小小年纪能有这么一番成就,确实不错,顺天报业的报纸老夫每天都在看,你年纪轻轻便有这么一番作为,将来大有可为。”
陈策想了想,道:“大人有话直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