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唐寅面色焦急的来到陈策面前,欲言又止,急的如热锅上的蚂蚁,两人脸上都带着深深的担忧。
徐经组织好的话,用了许久才勉强捋顺,旋即开口道:“陈公子,我可以试着用报纸引导舆论,让舆论发展成对你最有利的一面。”
陈策压着手,对徐经道:“你们什么都不要做,也不要用报纸的任何信息报导我。”
“它暂时不能成为左右政治舆论的工具。”
“有些事我还没想明白,总之这事和你们没关系,不要擅动,我会没事的。”
徐经一喜,道:“真的?”
陈策点头:“嗯,不用来探监了,回去吧。”
唐寅还要说什么,脸上焦急担忧之色溢于言表,陈策看他一眼道:“知道你心意了,不用说了,跟徐经回去吧。”
“好!”唐寅点头。
“等等,还有一件事,务必让魏文礼来一趟,我要见他。”
“好!”
牢狱短暂恢复昏暗和安静,陈策在思索。
三年前刑部和东厂的斗争中,东厂赢了一局,这是文官集团们不允许的。
魏文礼做的很好,让刑部插手进来,如今这桩案子和当初满仓儿案又有了牵连。
陈策在动手杀人之前就模糊的考虑过这些,他杀杨鸣鸟,无疑又给文官集团们提供了舞台,让他们可以继续就三年前的满仓儿案和东厂再斗一次。
换言之,这不是陈策一个人对付东厂,而是将刑部拉下场,让他们陪着自己一起斗东厂。
魏文礼他们都以为陈策冲动,但杀人之前陈策就隐约考虑过后果。
至于结果究竟会如何,陈策心里有点把握,但非十足。
可有些事临到面前了,也无法考虑的太细致,只能事后再慢慢考虑。
一名身穿绯红袍子胸前补着白鹇的官吏带着两名胥吏来到牢狱。
刑部右郎中崔文来了解案件情况。
他先打量了一眼陈策,问清楚陈策哪里人,什么职业,是否有功名傍身等等基础问题。
最后才问陈策为何暴起杀人。
陈策不卑不亢的回道:“大人,我在帮你刑部。”
嗯?
崔文实在没想到一介案犯竟会反客为主,心生不悦,呵斥道:“好好回话!”
陈策道:“此事涉及到三年前满仓儿案。”
听到满仓儿案四个字,崔文双目陡然眯了起来。
刑部一直对此事讳莫如深,都认为此案是刑部之耻,这三年来谁也不敢在刑部乱提及此案。
当年结果是刑部败了,一名郎中,一名员外郎,一名御史,革职的革职,降罪的降罪。
东厂大获全胜。
这个案子一点不复杂,无外乎就是满仓儿生母要从乐工那讨回自己女儿,刑部了解案情后得知满仓儿就是聂氏之女,虽然过程中用了私刑打死了乐工,但他们始终认为自己的判罚没问题。
可谁知满仓儿找到了东厂,拒绝和生母相认,东厂帮着满仓儿隐藏身份,事情越来越大,最后闹到弘治皇帝那里。
等弘治皇帝知道刑部动用私刑杀了乐工后,便对刑部问责。
刑部怎能不知道,弘治皇帝这是在变相赋予东厂权力,打压文官。
崔文沉默少许,盯着陈策玩味的道:“仔细说说,你要怎么帮我刑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