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谢!我要知道原因,告诉我原因就是对我最大的感谢!”
陈策叹口气,对傅元道:“梁储、李东阳、倪岳、吴宽、王鳌。”
为什么你总要对我打哑谜?
很好玩吗?
这些人他当然都知道,在陈策给他的计策中,都出现了这些人的影子。
可这和程敏政的案子有什么关系啊。
轰!
忽然之间,傅元似乎想明白了什么,然后他双拳紧握,激动的道:“我明白了!”
“我懂了!”
“好好好!原来你是在做这个打算!”
“好你个陈策,难怪你对我说瞒天过海!还有个你没说吧?”
“敌已明,友未定,引友杀敌,不自出力,以《损》推演?”
陈策点点头,道:“傅兄聪慧,一点就透,嗯,还有个借刀杀人没说。”
傅元颓败的看着陈策,深深叹口气,道:“输了,彻底输了。”
“我明日让我爹辞官了,这京师没意思,不待也罢。”
“还是临江府有意思,在那里我才能作威作福,这京师妖孽太多,不待也罢……不对,也没多少妖孽,只有你一个而已。”
“算了,斗不过你。”
陈策看了一眼傅元这个疯子,安慰道:“经商也没什么不好,当官太危险。”
你还有脸说?
对别人太危险,对你可不是。
“你怎么没想过去当官?就你这个死样子,去当官,做到内阁首辅我都不意外。”
“干啥憋屈自己待在这里?”
陈策摇头道:“我有病。”
傅元哼了一声,道:“你确实有病,你这样聪明的人,一般都死的早。”
“被你说中了,真活不久。”陈策笑了一下。
“啊?什么病?”
陈策道:“痨病。”
傅元高兴的道:“感情好啊!这病活不久,等你死了我再来京师,死前给我一封信,我一定来吃席!”
陈策点头:“好!”
目送傅元离去,陈策舒了一口气,这个疯子终于不再和我比了,这次用他爹做赌注,下次会不会用他祖宗做赌注?太可怕了!
……
傅府。
“元儿,为什么就要我请辞?”
傅瀚到现在还没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直到傅元开始解释,道:“父亲,从第一次你的自辩开始,梁储、李东阳、倪岳、吴宽、王鳌等人都被拉入了局。”
傅瀚一脸懵:“然后呢?”
傅元道:“梁储是南京吏部尚书,李东阳妻一品夫人南直武进人,吏部尚书倪岳南直应天府上元人,吏部右侍郎吴宽直隶长洲人,大明会典副总裁官王鏊南直隶苏州府吴县人,程敏政、唐寅都是南直人。”
“将这些人全部拉下水,会让他们怎么想?党争啊爹!”
“事情再发展下去,只要有心人稍微点一把火,就是结党了!这么多位高权重的人,一旦结党,后果不堪设想!”
“他们不敢保证你会不会朝结党这条路上去抨击他们,他们当然要阻止你继续就程敏政的事做文章。”
“现在他们保下了程敏政,下一步就要对付你了!”
“事情没波及到他们之前,他们当然会袖手旁观,但现在开始危及他们自身安全了,这时候还不用尽浑身解数让你停止对程敏政的纠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