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
你这是要让我们家爷死啊!
杀人不过头点地,这是何等的羞辱和侮辱啊!
我要是太子爷,现在、立刻,绝交!
这朋友兄弟,没法做了。
院落内,陈策继续对王越道:“老爷子,讳莫如深啊,隔墙有耳,莫说的那么露骨。”
王越丝毫不在乎道:“你这鸟不拉屎的地方,权贵们看都懒得看一眼,谁会来偷听?”
话音刚落,院落门被推开,旋即看到一名少年面红耳赤理直气壮的道:“怎么不会偷听!怎么没人偷听!”
“我就在偷听!”
王越微微张开嘴巴,怎么将他忘了?
陈策一脸尴尬,完了。
他们两一直在算计人家父皇,现在被人家抓个正着,这可真是……尴尬!
朱厚照气咻咻的道:“陈策!你不是说你把我当朋友吗?”
“你当朋友就是这么背着我的吗?”
“我对你推心置腹,你呢?你却在背后算计我的,算计我们皇帝陛下!”
看来这小子是真生气了。
不然不会说出这样的话,寻常没心没肺,但不证明他就是傻子。
就算傻子也能听懂陈策和王越在说什么吧?
王越要开口,陈策微微拉了他一下,然后对朱厚照道:“小朱大人,你跟我来中厅。”
“不去。”
陈策没理他,独自背着手走了进去。
朱厚照咬咬牙,哼!本宫就看你搞什么,怎么和本宫解释!
朱厚照跺脚跟了进去,对身后刘瑾道:“滚啊!不要跟进来!他还能害我不成?”
等陈策走进中厅,朱厚照双手抱在胸口,一只手拿着镜子,一只手拿着白磷粉末。
陈策朝他手上看去,朱厚照不动声色的将两样东西缓缓的缩进宽大的袖笼内。
陈策假装没看到,语重心长的道:“小朱大人,我没有想隐瞒你。”
“但有些事又不能对你说。”
朱厚照道:“为啥,朋友难道不应该知无不言?藏着掖着算什么朋友?”
陈策缓缓地道:“最开始朝廷文官给出昌平山林起火的借口是西北有冤是吗?”
朱厚照点头。
陈策道:“你觉得朝廷文官们是傻子吗?”
朱厚照摇头。
陈策道:“那他们难道不知道万岁山取材昌平小狼山,可以用此做文章吗?”
不等朱厚照回答,陈策道:“他们知道的,可他们却不这么引导舆论,仅仅西北有冤四个字就草草了结。”
“因为他们在针对西北布局,以后西北出任何事,战争不利,龟缩不出,哈密入侵,死伤将士等等。”
“他们都可以说上天早就借着这次山火昭示过。”
“这件事可大可小,最后会不会引入王老将军身上呢?”
朱厚照在思考。
陈策又道:“退一万步说,我是在算计天子,但我却没有做对不起天子的事吧?最后万岁山是不是还在正常修葺?”
朱厚照点头。
陈策继续道:“我没有将这些事告知你,因为我不想你参与进来,你是锦衣卫的人不是吗?”
朱厚照道:“当然是!”
陈策道:“对啊,你是锦衣卫的官,这些事如果皇帝让你去查,你瞒着皇帝还是不瞒着?”
“这样我就会让你陷入两难的地步。”
“这不是我想要的,因为我们是朋友,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