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策顿下了脚步。
王越狐疑的看着陈策,问道:“哪里不对?”
陈策问王越道:“老爷子你刚不还说你不在乎?”
王越:“……”
老夫还以为你想到什么了,一句话将老爷子问的有一些尴尬,他嘴角轻扯了一下,道:“老夫还真能什么都不做啊?”
“不过昌平县衙在雪地里面找到一片烧黑的琉璃镜,倒是奇怪。”
陈策愣了一下,问王越道:“凸起的琉璃镜?白色透光?”
王越惊愕的看着陈策,道:“你也问过昌平县衙了?”
陈策摇摇头道:“没,又不关我的事。”
那你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
这小子聪明的有些过头了,王越也不知道他的上限究竟在哪里,不免认真的看着陈策打量起来。
“怎么了?”陈策不解的看着王越。
王越眯着眼道:“老夫收回之前的话。”
“啊?”
陈策疑惑的道:“什么话?”
王越严肃的道:“虽然有几个学生背叛了我,但老夫不该草率的认为世上所有人都和那两个逆徒一样。”
“所以……老夫想收徒!”
陈策指了指自己,“我?”
王越无比认真的道:“嗯!”
“纯简,你和他们不一样,如果最开始老夫对你的印象还是年少轻狂,但现在不同了。”
“你聪明,心怀大志,有手段,城府深,有担当,看上去娘们了点,但心气比谁都要强!”
不是,您老这是夸我还是骂我?
怎么听着这么难听啊?
陈策笑了一下,道:“我还是喜欢自由自在,并不想拜师。”
王越略显尴尬,想做老夫的学生不容易,西北好多小崽子嗷嗷叫呢,你还嫌弃上了?
虽然老夫名声不太好,但你去读书人群体问问,老夫王越说一句收徒,第二天拜帖能从东直门排队到我府前你信不信?
“事情要解决,还是那句话,这件事不弄清楚,以后西北出任何事,这都将是你的催命符。”
“您老比我清楚。”
但凡西北若是打一场败仗,或西北出现任何问题,文官们就能拿这件事说问题,他们会说上天早就昭示过西北有冤,只是当时皇上你没在乎,现在您看,上苍早就提前说了王越有问题。
在如此封建迷信的朝代,没有什么比这种事杀伤力更大。
看起来似乎这是一件不起眼的小事,但陈策恰恰认为这是一件大事,最起码对王越和西北来说,都是一件要命的大事!
不能将这场山火定性为自然灾害!
王越苦笑道:“你小子是真会转移话题。”
“老夫也知道兹事体大,但怎么查?昌平县那边都查不出个所以然,如此小事,你让刑部去查,刑部也不乐意。”
“都察院那边老夫的逆徒巴不得老夫出事和老夫划清关系,也不可能帮着查。”
“大理寺就更别想了。”
“退一万步说,有查的必要么?看来看去都是自然山火。”
陈策摇摇头,笑道:“有必要。”
“因为我大概知道一点原因了。未必是自然山火。”
王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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