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尚未取字。”
一般取字这种东西,有条件的都会请名家大儒,有家世的,比如举人、进士之家,自己长辈会取,穷点的读书人会请个秀才、举人赐字。
陈策能找谁啊?
王越笑着道:“不嫌弃的话,老夫给你取一个?”
陈策拱手道:“求之不得。”
王越思考片刻,道:“策者,简也,纯简吧,纯粹、简素,一如你为人。”
纯简……
嗯。
陈策笑了一下,道:“多谢老爷子咯。”
王越起身拍了拍屁股,道:“这几日老夫暂时不会离开京师,有空来你这坐坐,先走了。”
陈策起身恭送王越离去。
他背着手,佝偻着腰,走在槐花胡同中,像个遛弯的老大爷,真看不出来他就是明中叶的西北定海神针。
或许双肩上挑着的是西北整片江山吧,不然腰岂能弯到这种程度。
王越刚走,便和一名年轻人擦肩而过,陈策定睛望去,有些意外的看着徐经,问道:“你怎么来了?”
徐经有些赧然道:“上次家奴给公子送来骡马车钱,公子没要,我来送钱的。”
陈策哦了一声,请徐经进去坐,徐经看着焕然一新的院落,感慨陈策的雅致,然后奉上十八个钱给陈策:“陈公子你还是拿着吧,上次着实是我安排不周,只顾着接公子去大兴,却没想怎么送你回来。”
陈策笑了笑,道:“不必了,十几个钱而已,我还是能付得起。”
徐经也没推迟,又对陈策道:“还有一事,我来道歉的。”
陈策狐疑的看着他,道:“什么道歉?”
徐经大大方方的道:“李圭是我花一百两白银请过去的,我费尽心机想拜陈公子为师。”
陈策并不是很意外,徐经看到陈策的反应,就知道他猜中了,陈策果然早就看出来了。
他颓败的道:“是我小人了。”
陈策摇摇头道:“你很好了,我真没什么能教你的,何必呢?”
徐经苦笑道:“陈公子谦虚了。”
“不打扰公子了。”
陈策嗯了一声,刚起身准备送徐经离去,旋即就看到外面来了一群东厂番子,徐经认识东厂的人,而后就看到一名太监从轿子内走下来,两人搀着那名胖太监,胖太监被揍的面无人色,嘴里叫着:“谁,谁是葵花乡那十亩地的主人?”
徐经愣了一下,忙不迭道:“这位公公大人,可是有什么误会之处?”
他不动声色的塞给对方一些碎银子,然后小心翼翼的拱手道:“您大人有大量。”
李广吓的脸色更白了,赶紧将钱退回去。
钱都不要?嫌少吗?事情闹这么大?徐经不免有些担忧。
东厂这群太监虽然失势,但依旧不是他们可以得罪的,徐经快速来到陈策身边,低声道:“这次可真不是我安排的。”
陈策道:“我知道。”
徐经担忧道:“你怎么得罪这群苍蝇了?这不是我们能得罪的起的,我想想办法,但希望渺茫,看看可否用钱开路,希望他们爱财,只要爱财一切好办,先交给我。”
徐经话语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