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经和王务弼则会找陈策聊一聊关于绘画的事。
比如唐寅是如何拜陈策为师的,为何陈策能让狂傲不羁的唐寅甘愿拜师的过程等等。
当唐寅将随身携带的那副北平冬雪图拿出来给众人欣赏后,众人忍不住感慨陈策的画技之高超。
唐寅征得陈策同意后,又不吝啬的分享了黄金分割线与人类审美之间的关系。
众人如同当头棒喝,纷纷感激唐寅,当然,更感激陈策对大明绘画史的贡献。
时间不知不觉流逝,眼看到了中午。
王务弼微笑着对众人道:“今日我请来了三年前顺天府最出色的歌舞姬来给我们献舞唱歌。”
“若她还是三年前的那名大家,我可是没本事请的。”
“此前她可都是非七品不唱,非六品不舞,在顺天府久负盛名的。”
“中膳我们边吃酒边欣赏,谁若能博了此女青睐,那就自便咯。”
众人纷纷朝唐寅看去,唐寅丝毫不谦虚,自信满满的道:“吾必以才华使其倾倒。”
……
吴娘子的轿子抵达王府后,便停在了后院,旋即便有一名中年妇女搀着吴娘子下轿。
吴娘子脸色冷淡,对那名中年妇女道:“就这么一次,若非要还恩情,我定不会来此地方献唱献舞。”
中年妇女脸色不悦,道:“我是你娘!你就不能好好称呼?”
吴娘子冷笑:“娘?你何时养育过我?自我及笄你便将我卖了出去,现在你和我念起亲情?笑话!”
“我还没资格做伱的女儿,我配不上你这样的娘亲。”
聂氏也懒得和她争论这么多,只是道:“王家少主是举人,未来未必不会成为进士,家中又是富贾之家,今日来访的都是举人老爷,谁若看中你,你还会在胡同内过寒酸日子?”
“娘难道不是为你好?”
吴娘子脸色愈发冷淡,加重语气道:“我是歌女!不是妓女!”
“我答应你来献唱,你支付我一两三十钱,现在你还差我三十钱,今日唱完,你我恩怨两清!”
聂氏哼了一声,道:“莫以为我不晓得,你怕不是看中隔壁那痨病小郎君了是吗?”
“我告诉你,绝没这个可能!他一介寒酸病鬼,咱家这座大门能进得去吗?想娶我女儿?他配?”
吴娘子转头就走。
聂氏惊慌失措,忙不迭拦住她道:“好好好!我不说他便是,今日先唱完再说。”
吴娘子跟着聂氏从后院进了王府的门,她们这种身份的人是没资格从前门进去的。
如果是三年前的吴娘子自然有资格,但现在不行了。
服装粉黛都是王府提供,一個上午时间王府的侍女们都在给吴娘子梳妆打扮。
习惯了素颜之后,吴娘子再看这些粉黛就发自心底感觉到恶心,若非为了赚三十钱还陈策的利息,她断断不会再来一次这样的地方。
梳妆之后,淡蓝色对襟外衣,长度过膝,身披霞帔,着紫色马面裙,只是略施粉黛,便娇艳欲滴,才出院落,满院梅花羞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