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为何要害府中的主子?”
“侯爷。”秦氏红着眼看他:“我实不知,又如何解释?”
“侯爷若疑我,就此休了我吧。”
江玉灵连忙冲了出来,跪在秦氏身边,哭求道:“爹,母亲是无辜的。”
外屋的江玉衡听见了,更是火急火燎地冲了进来,吼道:“爹,您这是做什么?难道要宠妾灭妻吗?”
“母亲定是被人所害,她绝不可能做那种事。”
江玉衡话落,抬脚就踹了云珠一脚,骂道:“你这贱婢,是不是你吃里扒外,勾结外人陷害母亲?!”
宣平侯大呵一声:“住手!”
屋子里乱糟糟的一团,奴仆的求饶声,女子的哭泣以及男子的吼叫声。
江玉瑶站在一侧冷冷瞧着,被秦氏及其子女包裹的宣平侯瞧着竟有几分形单影只的孤寂,像极了一头逐渐衰败的狼王。
大概父亲也发现了吧。
秦氏早已不是当年任他拿捏的秦氏了。
如今她有考中功名的儿子,有女儿,甚至还有权势远胜宣平侯府的林家作依仗。
她真的很好奇,一面是他盼望已久的孩子,一面是相伴多年的妻与成熟的孩子们。
他会像放弃她一样果决的放弃某一方吗?
还是会深陷纠结与为难之中?
她大抵是病了。
看着自己父亲痛苦的模样,看着秦氏哭泣的模样就忍不住的想要大笑,心中畅快极了。
只是还不够惨,还不及她当初的万分之一。
“是我做的。”混杂的房中忽而响起一道女子极为尖锐的声音:“是我做的,与夫人无关。”
混乱的房间瞬时间安静了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了云珠。
秦夫人满脸惊诧地凝着她:“为什么?你究竟为什么要害人?”
云珠抬头笑着,额上的血顺着眉心落下,瞧着甚是可怖,她神色平静又癫狂:“我就是恨她,就是瞧不惯她。”
“自她入了府,夫人的笑容越来越少,她算什么东西,凭什么和夫人夺宠?”
“所以我就买了毒药想害死她腹中的孩子。”
“夫人什么也不知道,都是我自己的主意。”
江玉衡闻言,忙道:“父亲,我就说母亲是冤枉的。”
他话音刚落,那丫头忽而站了起来,一头撞上了墙,一时间鲜血四溅,那丫头也软绵绵的倒了下去。
事情发生得太快,所有人都没有反应过来,人就已经死了。
秦氏哭喊一声,神色悲戚万分:“云珠,你好傻,为何要做这种事?”
“云珠。”
秦氏哭喊的声音戛然而止,两眼一翻竟晕了过去。
宣平侯神色不善地盯着晕过去的秦氏。
江玉衡吼道:“爹,母亲都晕过去了,你还要疑她吗?”
宣平侯沉默片刻道:“扶你母亲回去吧,给她找个大夫。”
“行了,都散了吧。”
江玉瑶瞧着那丫头的尸体,只觉得无趣极了,费了半天周折只不过死了一个丫头。
她看了眼沉默的宣平侯,忽而又笑了。
不过也不算亏,至少宣平侯已经开始疑心了。
下一次,她不信秦氏还能安然度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