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这边都是这女人说的算,所以才提出了一些离谱的条件,经过刚才的沟通,他大概明白是自己想当然了。
他也意识到了,这外面的世界,还有许多事情需要他慢慢去感悟。
知道了她的难处,师春颔首道:“不要让我等太久。”
木兰青青抬起了手中的檀金,把对方的面目照的更清楚了一些,忽一把捏灭了,一个闪身腾空而去,身在空中驾风鳞二次腾空,迅速远去。
师春轻啧了一声,“不愧是胜神洲第一大派呀,人手一只风鳞。”
一旁的象蓝儿打趣,“这么漂亮的未婚妻,恭喜了。”
师春:“没见过男人似的,动辄婚嫁,怪吓人的,这女人在宿元宗什么路数?”
象蓝儿:“这个还真没了解过。”
不知道就算了,回头再打听,事情暂时按自己的计划敲定了,算是松了口气,师春从袖子里摸出了一张随时备用的定身符,往口袋里塞。
象蓝儿见之一乐,“怕了?”
师春:“你把宿元宗说的那么厉害,我不得多防着点。”
象蓝儿:“看来你是真不知道宿元宗的厉害,忘了告诉你,定身符对宿元宗弟子无效。”
“呃…”刚踱步观望了一下四周的师春顿住,扭头看向她,“无效?为什么?”
象蓝儿反倒奇怪道:“这有什么不能理解的,定身符对有些功法就是无效,譬如对我们这种修炼出了魔气的,魔气外放自然就破了定身符。你在临亢城怎么破的定身符?”
“魔气能破定身符?不对呀,那孙士冈…”师春话说一半,意识到自己说漏嘴了。
象蓝儿一怔,旋即大惊小怪道:“你真是用定身符制住的孙士冈?这不可能!”
师春不吭声了,自己也在想是怎么回事。
不想清楚还好,一想清楚,差点惊出一身冷汗,当时得亏自己反应快,定身符后立马上手捅了一刀,再迅速在其身上下了禁制,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他也奇怪,孙士冈能用魔气破符,干嘛还用挣扎的?
转念一想,也能理解,人家应该是不想在自己面前暴露魔道的身份。
咦,不对呀,难道埋伏自己不是要杀自己?真要杀自己的话,就不会怕暴露。
于是他反问,“孙士冈埋伏我们到底想干什么?”
象蓝儿拒绝回答,盯着他身上打量,岔开了话题,“穿着无亢山的衣裳去冒充游霞山的人,这么糙的活,你们是怎么敢的,欺玄洲无人吗?”
师春无所谓道:“在意这点枝枝叶叶干嘛,就吴斤两现在穿的那一身,谁敢说他不是游霞山的人?”
象蓝儿哑了哑,原来人家是这样理解问题的,被这狂野的风格绕的有点转不过弯来,敢情自己眼里的要命问题,在人家眼里都不是个事,难怪敢这么肆无忌惮。
师春也摸出了风鳞,卷了二人腾空而去。
回到一伙人的临时藏身地时,折腾了一夜的天色已经微微亮了……
入夜的王都校场,又再次热闹了起来,随着天雨流星大会越来越临近尾期,大会的热闹气氛也越来越好了。
下了车的兰巧颜拉了女儿的手,做母亲的喜笑颜开,做女儿的则有几分忸怩,被母亲拖着走。
苗亦兰知道又要被继续撮合,除了有点害羞,并无太多自我,有点盲从吧,女儿家的头一回,也认为是要听从父母意见的。
从母亲的嘴里听说,据中间的媒人传话,说那位巩少慈对她很有好感。
父亲对此事的态度则好像是模糊不清。
苗定一也来了,最后一个下的车,说是来看看大会进展的如何了,其实一家人都清楚,这是做父亲的要看看巩少慈本人。
这一下车就看到了不远处同样刚下车的南公子,苗定一本想打个招呼,想想还是算了。
往日精明四顾的南公子,今日黯然躬背前行,仿佛背负了很重的担子一般。
兰巧颜也注意到了,问丈夫,“南公子这有气没力的样子,怎么了?”
苗定一随口点了一句,“在为赌盘赔付的事提前做准备,好像借钱不顺。”
兰巧颜:“这赌局结果不是还没出来吗?”
苗定一淡然道:“牵涉到太多人了,到了赔付的时候,若是拿不出钱来,会出大事的,要提前筹款。”
一家人刚入场,刚进了亭台楼阁,便有人跑去了某个角落,对角落里等待的巩少慈耳语道:“苗姑娘一家都来了。”抬手指了下。
巩少慈立刻站起,顺手整理了一下衣裳,看到苗家一家三口在前面的看位坐下后,刚走出几步的他又停下了,抬手招了人过来,“镜像插个队,点那个师春,时间长一点。”
他之前跟苗亦兰沟通过,知道了苗亦兰跟师春他们算是朋友,也知道了苗家人比较关注,自然是要表现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