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轮廓,疑惑出声,眼下她已经从宫里搬出来了,不知娘这么急着入宫是为了什么事儿?bopw。
“还不都是为了你哥的事儿!”温诗韵皱了皱眉头,因为心里焦急有事儿,一时间倒也忘了问起皇甫羽晴为什么这么早会出现在将军府门口,此刻见了女儿,她的心里反倒更踏实了点儿,急急的朝女儿吐起了苦水--
“我和你爹上次听了你的话,也都铁了心这回是不打算管他们小俩口的事了,任由着他们自己去闹腾好了,曹大人和曹夫人三番两次的造访,我和你爹也避而不见。因为你哥执意要休了凤珏,凤珏前两天也哭着收拾了东西离开了将军府,不想昨晚皇上竟下了圣旨,说要派你哥到宁安任知府一职,你也知道宁安不仅离咱们京城路途遥远,而且治安混乱,黑道横行,皇上把你哥派到那里去,让爹娘如何放得下心……”
“竟有这样的事儿?女儿昨日在宫里也不曾听皇上提及此事,怎么突然就下旨了?”皇甫羽晴也心生疑惑,不过很快眸底便划过一抹精光:“娘的意思……不会是怀疑这件事情与曹家有关吧?”
温诗韵漂亮的杏眸凝对着女人的眼睛,缓缓点头,意味深长的道:“除非是那只老狐狸从中作耿,否则娘实在是想不出皇上会派你哥去宁安的理由,你哥初入仕途,为人处事上还欠火候,宁安知府也算是个不小的官,皇上这样做显得有些不合常事。”
听了娘亲的解释,皇甫羽晴也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娘的话确实有道理,皇上没有理由派出皇甫凌身去整治宁安那么一个乱地方,朝中比他有经验的臣子多了去了,而且这也并不是什么好差事,除非是……曹大人从中作耿,代皇甫凌峰在圣上面前请缨,人人都知道皇甫凌峰是曹家的女婿,他这么做皇上只为以为他衷心报国,并不会猜到其它细节。
“那现在娘入宫是打算去求太后娘娘吗?”皇甫羽晴秀眉微蹙,低沉反问道。
“正是,眼下除了太后娘娘,娘也想不到其它人可以帮忙。不过……这件事情娘也没有十足的把握,毕竟太后娘娘一向深居简出,也从不过问朝政,娘还没有想好这件事情该如何对她老人家开口。”温诗韵皱了皱眉头。
皇甫羽晴顿时没了声音,因为从温诗韵的眼神她似已经看见了她接下来要说的话,不过该来的终究是要来,温诗韵一脸认真表情,正一瞬不瞬的凝望着她的眼睛,幽幽出声了:“这件事情若是太后娘娘也帮不了的话,娘就指望着你了。晴儿,不管怎么说,你哥终究是你哥,他的事儿就是咱们全家的事儿,如果你能和平南王说说,让他到皇上面前劝上几句,指不定也能受用。”
“娘,这件事情还是等你从宫里回来再商议吧。”皇甫羽晴点点头,回答的有些勉强,好在温诗韵此刻心神完全凌乱,也没注意到她的异样。
“也好,娘先走了,回来咱们母女俩再聊。”温诗韵匆忙的点头离去,与惜音擦肩而过时眸底划过一抹复杂异色,深凝她一眼,惜音赶紧的欠身行了礼,妇人没有说话,只是浅浅点头,便头也不回的上了轿辇。
皇甫羽晴一直凝望着轿辇消失在远处,眉心不由越蹙越紧,她怎么也没有想到刚回来便遇上这种事儿,也不知今日温诗韵入宫能不能有所收获,更没有想到曹家的人竟然如此阴狠,暗下使出这样的阴招儿,看着女儿受气回了娘家,所以施计欲将皇甫凌峰遣得远远地,也让皇甫家的日子不好过,还真是非善类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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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自己熟悉的别苑,皇甫羽晴主仆三人倒也适应,一直过了响午温诗韵才从宫中回府,得到消息后皇甫羽晴很快便赶去了南厢别苑。
“娘,事情办的怎么样?皇奶奶怎么说?”皇甫羽晴人还未进屋,便已经焦急的脱口而出。
温诗韵正收拾着太后娘娘赏赐的东西,其中不乏有宫里的贡品,温婉的嗓音淡淡出声:“晴儿,这些桂花糕还热着呢,你尝尝看。”
皇甫羽晴水眸划过一抹微亮,这样的节奏看起来事情应该进展的很顺利才是,这也让她的心情瞬间豁然明朗起来,唇角微勾,上前拿起一声桂花糕入嘴,轻笑出声:“娘,太后娘娘这是答应了吗?她答应会去和皇上提及哥的事情是吗?”
“没。娘压根儿就没机会和太后娘娘提起这事儿。”温诗韵轻叹了口气,一直以来她都很清楚太后娘娘的脾气,到了慈心宫经过几分试探后,最终还是没能将那件事情说出口。
“啊?”皇甫羽晴拿着桂花糕的小手僵在唇边,惊诧的凝望着依旧气定神闲的母亲,既然话都没有说出口,那为何她看上去如释重负般的感觉。
“难道……娘这是又想到了其它法子么?”皇甫羽晴小心翼翼的试探道,此刻她的一颗心却是悬到了嗓子眼,捉摸着娘亲不会是将希望全都寄托在自己身上了吧,若是让她知道自己这次回来打算长住下去,会不会瞬间如晴天霹雳般?
“说来也巧,你哥也算是个有福之人……”温诗韵说到这儿,唇角的温婉笑容漾得更深,看起来心情似乎很不错,嗓音却是刻意压低了许多,轻言道:“娘今儿去慈心宫的时候太后娘娘还未起床,却正巧遇上了武德妃,不想武德妃见到我竟主动问及到你哥被派遣到宁安的事情,她似乎也看出了娘的难处,答应让二皇子帮忙到皇上面前美言几句。”
闻言,皇甫羽晴唇角的笑容瞬间僵滞,嘴里的桂花糕也瞬间变得无味,没想到娘亲这一趟入宫遇见的贵人竟然是武德妃,而武德妃的行径就更是令人费解了,她怎么会突然热心肠的帮起温诗韵来,着实显得有些异常。
“娘,或许武德妃也就是顺口一提罢了,你也别抱着太大的希望。”皇甫羽晴微怔数秒后,再回过神来,佯装淡定的暗暗提醒着母亲,希望温诗韵不要对武德妃的话抱太大希望。
“武德妃那个人做事向来都很较真,娘觉得她既然开了口,就应该不会食言,更何况娘也没有亏待她,之前打算为皇后娘娘赶制的那块缎布也送给她了,你都不知道当时武德妃乐成什么样了,对娘的手艺可是赞不绝口。”
温诗韵看起来是信心满满,皇甫羽晴也不好再给她泼冷水,弄不好惹得娘亲生气且不说,到时候娘亲让她开口去求南宫龙泽,她岂不是搬起石头来砸了自己的脚。
皇甫羽晴勉强挤出一抹笑容,同时点点头,却在这时温诗韵似又想起了什么,唇角的笑容瞬间收敛干净,一脸神秘表情的压低嗓音道:“听说昨儿宫里出了大事,二皇子大婚,新娘子却被贼人半道上劫了去,这件事情早上怎么没听你对娘提起。”
皇甫羽晴先是微怔,接着脑子闪过一道灵光,她正愁着不知道该如何向温诗韵交待自己留下来小住的事情,这会儿娘的一句话还真是提醒了她。
“今儿早上爹和娘行事匆忙,女儿哪有机会说呀,原本这么早回来,就是想和娘说这件事的,眼下皇上下令让王爷严办此事,所以王爷也无暇顾忌到女儿,交待女儿暂且回娘家小住一段日子,待王爷手里的案子忙完后再回去……”
皇甫羽晴这番话说得有条不紊,别说温诗韵,就连站在她身后不远的惜音和风灵听着也觉得有些信以为真的感觉。
温诗韵闻言先是一愣,不过紧接着更多的是高兴,怎么也没有想到女儿临近分娩竟然还能在自己身边,这样她也可以尽心的照顾到女儿的生活起居。
“这样也好,你留在娘身边,也省了娘心里惦挂着……”温诗韵喜上眉梢,短短一日光景,好运气似乎全都来了,儿子的事情有武德妃在她面前打了包票,眼下平南王又允许女儿回将军府小住一段日子,比起前些日子的小住两日,这一次住下来的时间应该会长一些。
“只要娘不嫌我烦,女儿倒是想住个三年五载的……”皇甫羽晴半开玩笑半认真的口吻,听着漫不经心,却似又带着几分试探。
像层冷光。温诗韵压根儿没有看出她的心思,爽朗的笑应道:“只要平南王肯答应,就是住个十年八载的娘也不会嫌弃你。”
皇甫羽晴也笑了,悠悠道:“娘可要记得自己说过的话,赶明儿若是悔了,女儿可不答应。”
温诗韵依然笑得很开心,睨光看似不经意的从皇甫羽晴身后的惜音和风灵脸上一扫而过,风灵听着她们母女之间的对话,不自然的清了清嗓子,她真的很好奇再过些日子当温诗韵得知种种真相后,脸上会是什么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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