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谢铮偏心太过,只怕明昭以后心里会更苦的。”
王氏曾吃过这样的苦,当时的她尚不知该如何排解,只好暗自忍耐,秋后算账。
如今这般……
“你说,我现在到底该怎么办?芳兰跟如意都不在了,无法帮我回忆过往,让你去调查的事,现在也没有眉目。”
王氏如此说,并非是责怪李妈妈。
实在是她自己不知道该怎么是好,才跟最亲近之人发一发牢骚。
李妈妈心知肚明,自是毫不在意,“夫人,其实我今日来侯府,是想要跟您说一说……”
纪芜的声音就在此时,从房间外传来,“母亲,女儿想要找您说说话,能进去吗?”
王氏正看着李妈妈,听她说话,闻言不由得愣了一下,连忙开口道,“可……可以,进来吧!”
门帘掀开,纪芜从门外进来。
见她想要行礼,王氏从软榻上站了起来,“你……你怀着身孕,就别多礼了,快过来坐!”
“多谢母亲。”
王氏的态度让纪芜有些诧异,她道了声谢,颇为谨慎地来到软榻旁,坐在了另外一边。
李妈妈站在王氏身旁,不动声色地打量着她。
身为王氏的陪嫁,李妈妈从很小的时候就长在琅琊王氏的族中。
王氏身为幼妹,颇得哥哥姐姐们疼爱,自然而然地,李妈妈与这些主子们常有接触。
如今她细细打量纪芜,只觉得她果然如同主子所言,像极了少年时大少爷的模样。
甚至……
李妈妈忍不住在心中,将纪芜跟纪明晟放在一起比对。
她发现比起大姑娘纪明昭,显然二姑娘纪芜跟夫人的嫡子纪明晟更像是姐弟。
再者……她想到之前主子吩咐她去查的一些事情,时至今日,终于算是有了一些眉目。
确切地说,虽然当年之事久远,可只要想查,还是会有蛛丝马迹的。
可偏偏,她查了这么久,却一点线索都没有。
因为所有在当年负责接生、又或者有机会见过孩子,以及照顾过乔氏的那些人,全都死了。
这就太蹊跷了。
纪芜坐在软榻上,随意跟王氏闲聊着。
眼角的余光向着门口扫去时,注意到一旁的李妈妈正若有所思着,她的目光似乎时不时地,就会扫向自己。
纪芜并不知晓李妈妈在想些什么,但她可以确定,是跟她有关的事。
这让她不由得谨慎几分。
毕竟在她看来,母亲王氏尚不知道真相,又瞧见谢铮那般偏爱于她,介于之前曾发生的事,注意些总是好的。
纪芜会来主院找王氏说话,实则是为了再激一激她的长姐纪明昭。
从今日长姐的反应,以及谢铮跟她说的那些事情……她的长姐极有可能还会对她出手。
至于是亲自动手还是借刀杀人,现在还不能知晓。
纪芜想,若是她能很好的掌握分寸,或许能让长姐在惊恼之际无法细想,从而对她仓促出手……
如此一来,她既能设法护住自己跟孩子周全,也能彻底揭开长姐纪明昭的伪善。
纪芜正想着,门帘轻晃,被下人掀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