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得走。
于是,纪芜低低答应一声,不放心地往床上看了一眼,这才离开。
房间里重新安静下来,王氏沉默地守着纪明昭,内心却涌起诸多思绪。
方才,她随同女儿回到里间,可外间发生的一切,都是能听到的。
今日,实在大开眼界,不仅是自家姑爷,那小庶女也越发令她刮目相看。
“岳母,”清冷的声音忽然传来,吓了王氏一跳。
她连忙答应一声,开口问道,“什么事?”
“常听夫人说岳母操持伯府事宜,素来辛苦。”谢铮仍坐在桌前,淡淡说道。
王氏不解他的意思,只好笑着回应,“嗨,到底是你们夫妻感情好,明昭怎么还跟你说这个?”
谢铮没有接话,俊美的面容上没什么表情,看得王氏心里发突。
虽然这屋里是三个人,可女儿昏迷着,就等于只有他们俩,她还从未跟自家姑爷单独待过。
正忐忑间,终于又听到谢铮开口,“岳母如此辛苦,却还要为侯府的事情操劳,此乃谢铮之过。”
顿时,王氏面色一变。
她岂会听不出,姑爷这是在怪她多管闲事?可自己也是为了他们好!
那位李大夫人本就是个难缠的,所以才会因为之前的事又生出这许多事。
那小庶女到底也没怎么着,干嘛非得不依不饶的?
就算这次追究了李氏的过错,又能如何?最多也就给那小庶女赔点银子,还能把人下狱不成?
想来是不能的,那之后要怎么办?
李氏依旧是安南伯府的大夫人,自己的女儿得喊她一声大伯母,往后还是要走动的!
何苦为了个小庶女大动干戈?
王氏忍了又忍,实在没能忍住,正打算跟谢铮多说几句,却听到屋外传来回禀。
“启禀侯爷,陛下召您入宫。”
闻言,谢铮直起身子,“夫人有疾,我本该在此,可陛下召见,劳烦岳母照看。”
王氏点了点头,到了嘴边的话也只能改口,“这是自然,姑爷尽管去忙。”
待谢铮离去后,她看向女儿昏睡的面容,忍不住叹了口气。
与此同时,纪芜被李妈妈拉着,一路回到住处,主院里发生的事,她丝毫不知。
进了屋,李妈妈的脸色顿时沉下来,“二姑娘,还不跪下!”
没有犹豫,纪芜跪在了地上。
毕竟,对于她这样一个庶女而言,李妈妈的话等同于嫡母的吩咐,她当然得听。
“二姑娘,你知道自己错哪了吗?”
纪芜心中明白,既然李妈妈如此问,那她就一定得是错的。
“是,纪芜知道,我不该给姐姐添麻烦,更不该妄想让侯爷为我做主,一切都是我的错。”
闻言,李妈妈冷笑一声,“二姑娘,您心中定然很不服气吧?”
纪芜心头一颤,头垂得更低,“纪芜不敢。”
“我看二姑娘倒是胆大的很,还有什么是你不敢的?”李妈妈说着,上前一把扯住了纪芜的衣领。
双手用力一扯,便将衣裳撕开。
登时,纪芜的身体暴露在李妈妈面前,让她看清楚了那块红色胎记。
她不由自主地愣了一下,隐隐觉得有个画面从脑海中一闪而过。
还没来得及细想,手里抓着的衣裳就被拽了回去。
纪芜跌坐在地上,双手拢着衣襟,一脸难堪地看着李妈妈。
她没有想到,李妈妈会忽然发难,竟来撕扯她的衣裳。
“二姑娘,这胎记的事,你要如何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