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悻悻地坐到麻袋旁。
剥花生不是多难的活,但是它费手,老知青干惯农活,手上起了老茧还不觉得如何,新知青干了一会儿就受不了了。
程妍几个新来的女知青才剥了十几个,就眼圈红红地嚷着手疼,有手绢的就把手绢拿出来垫在手上剥,没手绢的就用衣角垫着。
男知青虽然没嚷,剥花生用到的食指指侧也火辣辣的,再想起刚到乡下就赔了人家二十块钱,一个个都垂头丧气,像被霜打过的茄子似的,干活的速度自然也快不了。
老知青看在眼里,大部分都在庆幸刚刚分组时,没有因为想和新知青打好关系,主动过去要求和他们分在一组。
只除了一个主动过去和新男知青组队的老女知青,和另一个因为没有老知青可以组队,被迫和新女知青组队的老男知青。
花忍冬今天不用在村里写板报,看知青们都去上工了才懒洋洋地爬起来,从空间里拿了一份水煎包,就着豆浆美美地吃了一顿后,斜挎了一个绿军布挎包就出门朝着公社走去。
她的倒骑驴卖给新知青了,出村这段路就得走着过去,等出了村子,她空间里还放着新买的那辆自行车。
走到大队部时,看到夏宇坐在一群新老知青中间剥花生,明明人是帅的,可那懒洋洋半天都捏不开一颗花生的模样真没眼看。
瞧和他一组的那个女知青,垮着一张脸,眼圈红红的,怎么看都像要哭了。
那是一个到桃花湾大队下乡有三年的老知青了,分组时光看脸了,刘会计刚说让大家自行组队,她就跑到这个帅知青旁边。
刚分在一个组时多高兴,现在就有多想抽自己。
早就该知道,这位不但又高又帅,看起来家境也好的大少爷,怎么可能像是会干活的?
没看和他一起下乡过来的新知青都没一个愿意往他身边凑的?肯定是知道他干活不行。
她千不该,万不该被他一张帅脸给迷惑了,脸长得好看能顶饭吃?脸长的好看能当钱花?脸长的好看,最多也就是让她干了比别人多的活时,还能安慰自己有脸能看。
可别人剥半麻袋花生给四个工分,她真不想一个人干两个人的活,也才得四个工分。
咬着嘴唇,愤愤地瞪着夏宇:下回再分小组干活,她肯定离这个绣花枕头稻草包远远的。
突然,面前男人好看的桃花眼亮了,女知青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就见大队部前的小路上走来一个挎着军绿挎包的女人,大高个儿,瓜子脸,皮肤白的像是会反光。
人长得漂亮,步子也迈的意气风发。
和夏宇目光对上时,翻了个白眼,脚下的步子更快了。
女知青心里原本刚刚泛起的一点敌意,一下子就没了。果然,不是所有女人都像她这样只看脸,瞧人家大队长家的外甥女,对上夏知青这张帅脸,该瞪不是一样瞪?
耳边似乎响起几不可闻的一声笑,女知青见鬼似地扭头,夏知青还是那副慵懒随性的模样,难道是她听错了?
肯定是了,谁被瞪了还能笑得出来?又不是有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