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会儿,也没有再被拖进河底,几人猛地朝岸边爬去。
哪怕浑身无力,也不敢在河水里泡着,爬上桥边才趴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往外吐水。
见四人这模样,村民们更加确定他们之前都是装的,朝他们呸了几口后都离得远远的,生怕他们等会要讹的人换成自己。
三月初的东北,傍晚时温度几近零度,河水更是冰凉彻骨。等四人吐了一会儿水,总算是缓过来一些,再回想他们在水里都经历了什么,一个个脸都吓得惨白惨白的,互相看了彼此一眼,突然有人大喊一声:“有鬼!”
爬起来就往知青点跑,其余三人也反应过来,顾不上冷风吹上身上更冷,也跟着前面那人往知青点跑。
花忍冬没想一下子就把他们弄死,就算弄死,也不能让他们死在桃花湾,不然做为大队长,二舅周来福肯定要担责任。
中午做的菜,周家人都没心情吃,晚上人齐一些,这才热了热一起吃。
听说花建设几人都没事儿,又看到那四人的狼狈模样,周家人的心情都挺好,胃口也大开了。
一个蒜苗炒鸡蛋,一个红烧鲫鱼,一个白菜炖豆腐,里面放了几块五花肉,还有一个豆芽炒鸡蛋,四个菜量都挺大。大人孩子各一桌,菜也分成两份。
周姥爷嚷着要给他闺女留两条鱼,周姥姥在他耳边吼:“艳红早就给留了,这些是给孩子们吃的。”
周姥爷揉揉耳朵,“这老婆子,嗓门也忒大了。”
周姥姥也不理他,一个劲儿让站在地上吃饭的两个儿媳给花忍冬、花大花和花爱党夹菜。
方艳红给挑了几片五花肉送到姐弟三人的碗里,又给周家的几个孩子碗里都夹了肉。
张云斜着眼看,虽然没说什么,但那眼神有点不满意,并顺手把周兰香和周夏荷碗里的肉夹给周钢蛋和周铁蛋,听俩孙子嫩声嫩气地说谢谢奶奶,张云露出一口大白牙。
吃完饭,几个丫头去洗碗,花大花和花忍冬也跟着一起去了。
洗完碗,周姥姥安排今晚的住宿。
这时候农村还没通电,天一黑就都躺下睡了。
姥姥姥爷这屋炕很大,周来英一家来后就在中间挡了一个帘子,姥姥姥爷睡在炕头,周来英一家住在炕梢。
今晚,周姥姥以周姥爷呼噜声太大,怕他吵到俩闺女为由,让他带着花爱党睡到炕头,她则挨着姐俩睡。
周姥爷敢怒不敢言,谁让他呼噜声确实响呢,他自己耳背,有时候都能被自己呼噜声吵醒,更别说俩丫头了。
不多一会儿,周姥爷的呼噜声响起,花忍冬就感觉屋顶的房梁似乎都随着周姥爷的呼噜声被震的沙沙地响。
周姥姥掀开中间挡着的帘子,照着他的胳膊拍了几巴掌,“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周姥爷嘴里嘟囔了几句,翻个身又睡了。
花大花在花忍冬耳边小声嘀咕,“姥姥还说姥爷呢?她呼噜声比姥爷的还大,也就是姥爷听不见,以为她不打呼噜呢。”
花忍冬听的眼神有点发直,姥爷的呼噜声都这么惊天动地了,姥姥呼噜声比姥爷还大?那可咋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