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手无力垂落在地上,就在手旁,有线条散乱,但能看清的血字。
“是……是严字!”
“这里还有,是……世字。”
……
严世蕃半夜被人弄醒,一脸懵逼。
“东楼,锦衣卫的人来了。”
严嵩板着脸。
欧阳氏没睡好,两眼下水泡颇大,上来就抽了严世蕃一巴掌。
“娘!”严世蕃在家中谁都不怕,就怕这个老娘。
欧阳氏咬牙切齿的道:“你竟杀人了?!”
陆炳亲自来过问此事,闻言说道:“此事还未查清,不过,还请东楼去我锦衣卫一趟。”
“谁死了?”出门后,严世蕃问道。
“杨树。”
“关我屁事。”
“他临死前血书严世二字。”
“卧槽特么!”
“正当如此,东楼只管去艹。”
严世蕃被这么讥讽不怒反笑,“怎地,被陛下收拾了?”
陆炳也不惊讶他的敏锐,“王素身死,凶手被人抢先一步杀了。杨树乃是大儒之子,他的死,令京城士林颇为不满……”
嘉靖帝恼火到给了奶兄弟一巴掌。
这位可是鞭责自己女人的存在,真恼火了,别说是抽巴掌,一顿皮鞭能让你灵魂出窍。
一番客气的询问,严世蕃说出了自己晚上的去处,以及证人。半夜,锦衣卫出动,证人被一一召集,一一验证无错。
“东楼,得罪了。”
陆炳说道。
“老陆,查清是谁弄死了杨树。”那只独眼中多了狠辣,“我弄死他!”
“东楼你最近可是得罪了谁?”陆炳问道。
聪明如严世蕃也是茫然摇头,“没啊!”
走出锦衣卫,正好遇到了沈炼。
“沈炼!”严世蕃冷笑。
“小阁老。”沈炼讥诮的道:“小阁老不在直庐主持政事,来我锦衣卫作甚?”
沈炼跟着陆炳出入严家不少次,和严世蕃喝酒也不少,每一次都肆无忌惮的讥讽他。
“呵呵!”严世蕃看了陆炳一眼,若非看在陆炳的面上,十个沈炼都没了。
……
早饭蒋家是一起吃。
不过蒋庆之一个人一桌,孙重楼他们一桌。
“这是什么?”孙重楼问道。
“油炸糕。”厨子介绍道。
蒋庆之吃了一口,油润的口感后就是豆沙的绵软,咸口的吃起来更过瘾。
再来一杯豆浆润润。
心满意足。
窦珈蓝显得有些心不在焉,孙重楼乘他不注意,倒了许多醋在她的杯子里。
吃一口油炸糕,再喝一口豆浆。
好酸!
窦珈蓝的脸都挤在了一起,仔细一看杯子里的豆浆颜色不对,抬头大怒。
“孙重楼!”
“不是我!”
孙重楼跳起来就跑。
一边跑,一边拿着油炸糕炫耀。
这娃,真是精神啊!
蒋庆之叹息,“老富。”
“老奴在。”
“明日石头的操练加倍。”
“是。”
孙重楼如遭雷击,止步回身,哭丧着脸,“少爷……”
“活该!”窦珈蓝眉开眼笑。
蒋庆之吃好了,走到门边踹了孙重楼一脚,回头道:“你如今倒是有了些活人气息。”
“啊!”窦珈蓝一怔,摸摸自己的嫩脸。
“少爷放纵石头和你玩闹,便是要让你敞开心思。”富城把自家主子的意思告诉了窦珈蓝。
窦珈蓝看着蒋庆之的背影,心中百感交集。
“公子。”
“别弄什么以身相许的把戏。”蒋庆之摆摆手。
“我没有!”窦珈蓝面红耳赤。
老子长这么俊美,你还说没有?
蒋庆之心中一哂。
孙重楼在门外嚷道:“没有才怪。”
“孙石头!”
窦珈蓝咬牙切齿的冲出来。
“我打死你!”
“只管打!”蒋庆之随口道,孙重楼傻眼了,撒腿就逃。
二人一路追打,蒋庆之含笑看着。
富城在身后问道:“公子杀杨树,是出于正义吗?”
蒋庆之摇头,“大明多死一个杨树,是好是坏?”
“好事。”
“那就是了。”
蒋庆之突然发现脑海中大鼎在加速。
这是啥意思?
卧槽!
杀杨树不可能影响国祚吧?
杀几个混混更不可能。
这是,天降横财?
“石头!”
“哎!”
“看好门户。”
……
大鼎停住。
数字变了。
斑驳的铜绿之下,数字突然跳动。
——277。04.
上次是276.54.
“也就是说,一下增加了0.5年?”
蒋庆之两眼冒绿光,“鼎哥,那头肥羊是谁?”
大鼎继续转动,开始加速。
这是要给奖励的节奏。
“鼎哥!”
打死蒋庆之都想不通自己是干了什么,以至于大明国祚竟然增加了0.5年之巨。
……
酒楼里,几个心腹正在为严世蕃洗霉气。
“特么的!是谁杀了杨树,栽赃给我?”
严世蕃聪明绝顶,绞尽脑汁也想不到是蒋庆之的手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