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重楼仗刀上前,朱浩抬眸,正好见到这小子盯着自己的脖颈看,心想那个娘们昨夜在老子脖子上咬了几口,难道留下了齿痕?
“珈蓝。”
“在!”
“走。”
蒋庆之看了孙重楼一眼,出去后,已经完成和锦衣卫切割,顺利把情感和责任转移到蒋庆之这里的窦珈蓝忍不住提醒,“公子,孙重楼盯着别人脖子看……有些失礼。”
这个女人,倒也热心。
蒋庆之不动声色,“你以为石头盯着他的脖子作甚?”
“不是看那几道齿痕吗?”朱浩好色,这一点窦珈蓝知晓。
蒋庆之摇头。
“那小子,是在琢磨从何处下刀。”
身后,窦珈蓝止步,愕然看着洋洋得意跟在自家少爷身边的那个半大少年。
到了长街,数十锦衣卫在等候。
朱浩笑吟吟的道:“还请公子示下。”
你说啥咱们做啥,没二话,但结果如何,也与咱们无关。
蒋庆之叼着药烟,眯眼看着长街尽头,仿佛在发呆。
数十锦衣卫围着一个发呆的少年,这一幕引来不少目光。
时光仿佛定住了。
少年用药烟指着前方开口。
“盯着往东去的城门,但凡看到戴着斗笠的,拦截盘查。记住,莫要在城门内盘查,等人出了城门再拦截。”
这是什么乱七八糟的?
朱浩不解,但也不问,便安排了下去。
而蒋庆之便带着孙重楼和窦珈蓝上了东直门的城头。
“我想上去吹个风。”蒋庆之和颜悦色的对守城的将领说道。
得知蒋庆之的身份后,将领毫不犹豫的陪着他登上城头。
蒋庆之一路含笑,将领陪了一会儿,知趣告退。
随行心腹问道:“千户,不是不许闲人登城吗?”
“陛下的表弟是闲人?”将领眼中多了炽热的光,“老子上次无意间知晓陛下对这位新贵很是亲切,那些权贵却对这位新贵不以为然。嘿!人人都不以为然之际,老子烧个冷灶。若是这位新贵飞黄腾达,老子也能借力。”
蒋庆之就站在城头上方,没多久,将领令人送来了长凳和茶水,甚至还有点心。
“有心了。”蒋庆之看了左右,将领不在。
做好事人还不在场,这份心思,不做文官可惜了。
朱浩上来了。
锦衣卫更是视规矩为无物,他走到蒋庆之身侧,说道:“公子,要守到几时?”
“今日!”
蒋庆之言简意赅。
朱浩心中冷笑,心想就算是真有同党,此刻也会藏在城中。
一直等到了午后,蒋庆之有家中人送饭菜,朱浩等人却是从酒楼中叫的外卖,吃的满嘴是油。
日头越发高了,晒的人昏昏欲睡。
一个盹下来,太阳西斜。
“该回去了。”
有人嘀咕。
朱浩微笑请示,“公子,这城门也快关闭了,您看……”
“我觉着,差不多了。”
蒋庆之起身。
朱浩微笑,“是啊!刺客的同党,想来是早已远遁了。”
——一个书呆子臆测出来的同党,让咱们枯守一日,呸!
锦衣卫们都在忍笑。
窦珈蓝怒,蒋庆之却摆摆手。
“公子!”主辱臣死啊!
这女人,不错。
蒋庆之微笑,“我更喜欢打脸。”
打脸?
窦珈蓝看看天色,最多再过一刻钟就要关闭城门了。
朱浩在后面微笑。
这是打谁的脸呢!
窦珈蓝突然发现孙重楼不见了。
下面。
一个戴着斗笠的矮个男子缓缓走进城门。
几个锦衣卫准备收工,见状就懒洋洋的给城外发出信号。
城外十余锦衣卫早已等的不耐烦了。
“娘的,走了走了,回去寻个地方喝酒。”
“喝完酒再去楼子里寻个相熟的女人松乏松乏。”
“那位新贵,真是没事瞎折腾。”
“谁说不是呢!”
“……”
信号传来。
这些锦衣卫依旧懒洋洋的。
当矮个男子走出来时,两个锦衣卫上前拦截。
“止步。哎!说你呢!”
瞬间,男子从包袱中抽出短刀。
刀光闪过,两个锦衣卫惨叫倒下,矮个男子夺了一匹旅人的马,打马准备疾驰。
一个锦衣卫仰天长啸。
城头,朱浩等人早已被惊动,走到靠近城外的地方探头往下看。
就见一个戴着斗笠的男子策马准备疾驰。
“不好!”
朱浩面色大变。
就在此时,斜刺里一人冲了过来。
就在马匹还未起速时,飞起一脚,把矮个男子踹下马。
这突然出现的男子飞奔过去,一脚踩在矮个男子的右手上,用力跺脚,踩掉了他手中的短刀。
然后,男子抬头,是个少年,他冲着城头喊道。
“少爷,果然如你所料。”少年得意的道:“锦衣卫,果然都是废物!”
是孙重楼!
……
今天四更,8,12,14,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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