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情和宁星棠如出一辙。
赵府已经被查封一个多月。
那茅厕怕是都被镇厕之宝霸占了。
可那盒子里的东西,必然极为重要。
这茅厕,不得不刨。
还得悄悄地刨。
毕竟现在赵府门上贴着封条。
没有天子旨意,无人敢进。
宁星棠看向鸢语:“让黑甲卫去刨。”
当年秦家被污蔑的罪魁祸首是一本账本,以及一封书信。
账本上记载的粮草,都没送到边境。
而书信,则是蛮夷统领的感谢信。
并未说感谢什么,但在账本被发现异常的关键节点,这封感谢信要感谢什么,不言而喻。
恰好那年,一直被南辰压制的蛮夷,奋起而杀。
多亏十万将士拼死守护,才没让他们夺了城池。
但南蛮军队却损失惨重。
战报、账本、感谢信齐齐送达天子案桌。
天子震怒,当场下令秦家满门入狱。
可禁卫军赶到秦府时,秦家满门被灭。
鸢语嘴角抽了抽,暗暗同情了黑甲卫一瞬后应下。
黑甲卫一定想不到,自己这辈子会和茅厕这么有缘。
上次只是踩着镇厕之宝过路。
这次却是要从镇厕之宝手里抢东西。
嗯。
这是一份有味道的工作。
姜梓然张了张小嘴,想提醒漂亮师父那个茅厕是赵府年久未用的,蛆很多。
但听到她让无情师公的属下去挖。
他想起娘说的,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
去蛆的老窝刨东西,应该能算苦中苦吧?
就在这古怪的气氛中,秦知义回来了。
他拎着一个小药包,满头都是汗。
汗水混合着墨汁,形如挖煤回来。
姜梓然立刻拧了干净的湿毛巾,细细替他擦拭着小脸。
纵然流浪许久,但秦知义的肌肤却又白又嫩。
微微用点儿力擦拭,就会留下红红的印记。
他微喘着气,眼尾晕染着红晕的模样,活脱脱秀气小姑娘。
姜梓然盯着他的脸,呆了。
手中毛巾,猝然落地。
不等鸢语询问,他猛地扭头看向宁星棠,神情颇为激动,“漂亮师父,我想起娘的样子了!”
话音落下,他激动地拿起毛笔,迅速为宣纸上没有五官的人像添上五官。
女子精致温婉的眉眼,一点点展示在众人眼前。
鸢语眯了眯眼眸,总觉得画像上的女子,有些熟悉。
却想不起来在哪见过。
直到被姜梓然拉着洗白白的秦知义出现。
药铺内众人,全都惊觉——
穿着不合身白色长袍,及腰墨发披散在身后,弱柳扶风般的清秀少年,眉眼竟像极了画像上的女子。
相似到何种程度呢?
就是那种不会把母鸡的崽认成小鸭仔那种相似。
鸢语瞳孔渐渐紧缩,眼中满是不可思议。
她看看姜知义,又看看画像,整个人有种不真实的眩晕感。
掌柜的嘴张开,闭上。
又张开,闭上。
最终,瞪着双眼问出众人心中的疑惑:
“小公子,你确定你娘当年生你时,没抱错?”
不等黑了脸的姜梓然回答,他紧接着问出另一个更炸裂的问题:
“秦知义,你确定你是男孩?而不是女孩当男孩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