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当然了,不是最理想的专业。
因此读研究生期间,他一心想出国,主要把精力放在了外语和申请出国方面了,实际的本事没学到什么,但由于实力不够,奖学金申请不下来,最终出国泡了汤。无奈之下只能先找个医院上班。文杰很明智,知道自己的真实水平不行,因此特意选择了更多地需要嘴上功夫的内科专业,果然他之后充分发挥了自己的忽悠功夫,把很多患者拢在了自己的身边。
这些年来,他穷于钻营,确实也是名利双收,隐隐约约也有了“名医”的声名,可在医生内部圈里,学历不够,文章不够这两个硬伤让他迟迟晋升不上正教授,进而也迈不上去更高的一个台阶。这一直是他的一块心病。他一直有心出国深造,但一直苦于手头拮据下不了决心。毕竟一名医生要过了35岁才勉强能够开始挣钱,文杰刚刚尝到钱的滋味,而用钱的地方实在是太多了。
他无论如何也不愿意放弃眼前的利益。郑韵红今天在酒桌上的承诺真的让他喜出望外。虽然之前他已经知道这次郑韵红邀请他来是可能会对他有所奖励的,但无论如何也没想到奖励会这么丰厚。
文杰给郑韵红看病已经有五年的时间了,这些年来他一直小心翼翼地伺候着这位喜怒无常的贵客。郑韵红的病很奇怪,其实文杰已经用尽了自己的浑身解数,甚至偷偷地拿郑韵红的病历请教过几位名医大家,可谁都说不好到底是怎么回事。
文杰后来开始自己查一下中医的古籍,他隐隐约约感觉到郑韵红的病因可能是古籍中所说的“伤筋脉”,就试着按照古籍中的原则中西医结合着治疗一下,竟然有了不错的效果,郑韵红自此对文杰信任有加,将他看做自己的私人医生,当然了不会白使唤人,经常会有比较丰厚的报酬。
夜虽然深了,但文杰仍然沉浸在幸福的遐想之中,他忍不住又把那份合同拿了出来再次欣赏一遍,这一会儿他的酒劲儿有些过去了,大脑也逐渐能够思索一些问题了,文杰突然发现了合同上的一个小问题,他起身打开自己随身携带的笔记本电脑,那里有很多他病人的资料,他调出来郑韵红的那一份,查找了一下年龄那一栏,结果让文杰有些疑惑,不对呀,郑韵红的生日怎么会是明天呢,即使按照阴历计算也差之千里啊。
自己的记录不应该有错啊,那是根据身份证的日期记录的。这是怎么一回事,文杰忍不住把合同又通读了一遍,这一回,他感到了森森的寒意,顿时睡意全无,联想到这些年自己一直在做的那件事,还有这一个月以来自己被迫每天都要做的事,文杰感到后背一阵阵地发麻。
他甚至想立刻就找郑韵红拒绝这天上掉下来的馅饼,可稍一冷静,他就知道如果这样做那就太傻了,那到底该怎么做呢,他开始琢磨今天桌子上的几个人,找谁商量一下比较好呢,那个警察看样子粗鄙不堪,那个大胖子江湖气太重,其他的都是女流之辈,想来想去,也许只有那个王律师可以考虑一下,而且这个事情似乎先和律师沟通一下为好。文杰决定明天早晨找个机会和“王律师”谈一下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