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更是。屋里的窗户没有关,一股风吹来,让衣衫单薄的沈鹤打了个冷战。
苏建豪不说话了,但也没有走,只是用一种欲言又止的眼神看着他。
他问:“你还有事吗?要是没有的话便出去吧,我要休息了。”
“咳……”苏建豪不自在的咳嗽了一声,抻起脖子环顾房间:“那个,你以前好歹是宫里的太子,此次回来身上定是带了许多钱财吧?”
钱财?原来是有的,但是在追杀的途中掉了个精光,眼下已是分毫没有了。
“没有。”沈鹤如实说。
“没有?”苏建豪很震惊,半信半疑的目光上下打量了沈鹤一圈:“真的假的?你在宫里混得那么差吗?”
沈鹤沉默了一会儿,才无奈的说:“我回家的途中遇到了贼人追杀,包袱和钱财全都丢了。”
“啧……”闻言,苏建豪的面上出现明显的鄙夷,没有一点听到沈鹤被追杀的担忧:“你怎么这么废?钱财全丢了?”
沈鹤的心头涌上一股烦躁,语气也僵硬了起来:“丢了。”
苏建豪:“那你身上还有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
沈鹤看了一眼桌上的狐仙灵牌,他如今落魄,除了这块灵牌已经没有任何东西能谈得上值钱了。
苏建豪随着他的视线看去,没把灵牌当回事,不可置信的反问:“你不会连个值钱的东西都没有吧?”
沈鹤摇头:“没有。”
苏建豪:“……真没劲,你永远也比不上我原来的三哥!”
说完,他白了沈鹤一眼,起身从床上下来,一边拍手一边往外走,嘴里喃喃着:“好歹是宫里出来的人,身上居然一点值钱的东西都没有,真没用……我还打算着要点钱来,明天拿去还赌债呢。二牛子催了我好些天了,我都夸下海口能还的,这下怎么办……”
后面的话声音太小,沈鹤没有听清。他看着苏建豪的身影消失在院子里,默默走过去关上房门,然后坐在床边。
今日的情况他早就料到了。他这样的陌生人突然回家,顶替了苏建豪三哥的位置,苏建豪不接受他也是正常。只是,那些话实在难听,他心中避免不了的会难受。
他沉沉的呼出一口气,声音干涩的轻喊一声:“狐仙娘娘,您还在吗?”
阮白立即回应:“我在。”
沈鹤空洞的心这才找到了一点依靠,他微微笑了笑,没有说话。
刚刚苏建豪的话阮白都听到了,她想说些什么安慰沈鹤,但又不知道怎么说才好。
想了想,她微扬着语气道:“没事的沈鹤,你就当这个弟弟是个屁,让他自己放一放就好。想想其他人,至少你的爹娘和哥哥姐姐都对你很好。”
虽说话糙理不糙,但阮白这话实在有点太糙。沈鹤听了,险些没忍住笑出声。
却也因此,心情好了不少。他眼里荡开一片笑意,忽然觉得这个狐仙娘娘与他想象之中的不一样。
他脑子里对狐仙娘娘的幻想,是圣洁,冷肃,高不可攀的。可刚刚阮白那话让他觉得,这位狐仙娘娘是那么的随性又不羁。
他抬眼望着桌上的狐仙灵牌,启唇想要说什么,却忽然听见阮白低低的咳嗽了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