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星月一杯接一杯的喝,喝下去的像是水不是酒一样,看得佣人们目瞪口呆,但是他们接触主人家太少,也不敢上前劝说。
其实阮星月早就想大醉一场了,在警局将陆景川定为失踪人口的时候,在身边的朋友一次次避开陆景川的时候。
但是那些时候她还怀着孕,后来又有陆愿在身边,她没办法大醉一场。
后来自己一个人了又觉得没那个必要,很幼稚,但是今晚忽然再次看到了他,阮星月再也忍不住了,喝着喝着酒哭了,哭着哭着又笑了。
阮星月自己也不知道该期待什么。
期待陆景川没死吗?可是如果没离开这个世界的话四五年了,为什么不来找她。
是出了意外,忘了她开始了新的生活吗?阮星月不敢想。
但是阮星月更不敢去想陆景川真的死了,她希望他活着,活着她就能找到他。
阮星月这样喝早晚都是要醉的,醉得一塌糊涂,又哭又笑,迷迷糊糊地就画出了这几年她一直不敢画的人,最后在画室睡了过去。
一天一夜之后,发烧生病,管家请了医生来家里,给她打针。
等病好了,自己去画室看到画的时候也是一愣,自己明明醉着却还是记得那么清楚,画面那么乱,那个人却很传神。
保镖还是尽职尽责的,几天过去有了结果。
“是一个叫景垚的华裔商人,在M国拥有数家投行机构,是M国金融领域数得上名字的大老板……”
阮星月的脑子发懵了,“等等,你说他叫什么?”
阮星月心跳得非常厉害,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景字吗?
“景垚,但是没查到姓氏,为人很低调,现在二十九岁。”
保镖不明所以,但是尽量将自己查到的消息交代出来。
“怎么样可以见他一面。”
阮星月忽然又冷静下来。
会是他吗?阮星月不确定。
而此时在M国的某疗养院内,有人也在问,“你想见她一面吗?”
男人指尖夹着雪茄,漫不经心地看着床榻上的人。
像是在询问,但其实他不会给床上的人任何选择的机会。
“我也很意外呢,我还以为她早把你忘了呢,那天她可是追着我的车跑了很久呢。”
男人抖了抖雪茄,像是舒服极了,靠在沙发上往后仰。
病床上的男人睁着眼睛,似乎用尽了力气,却只能转动头部,眼角不断溢出泪水。
“这几年她世界各地的跑也是辛苦了,不知道是在找你还是在旅游,没想到才忘记关注一段时间就来M国。”
“你说,我站在她面前,会不会把我认成你?”
床上的认和半躺在沙发上的竟然是一模一样的容貌。
只是床上的认太瘦弱了,有久病有不见阳光的苍白,而沙发上的认酒见刊多了,眉宇之间都是放诞不羁的风流之色。
“不……”
床上的陆景川发出微弱的声音。
沙发上的陆景垚却轻嗤一声,“试一试不就知道了。”
“阮星月可是个不可多得的美人呢,我的好哥哥。”
陆景垚扔了雪茄,站起身来,扯了扯自己的衣服。
“我们真的很像呢……”
“叩叩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