挎剑,掷在尘埃。
他坦然望向马超:“此间话长,非三言两语可说情,我愿单人独骑,不带寸铁入城,与贤侄细谈。”
韩遂此番领数万骑,兵临陇西。
却又要单人独骑,不带寸铁入城,与自己相谈?
这老贼到底在搞什么鬼?
马超心头闪过一阵犹疑……
“贤侄!你勇贯西凉,难道还惧我这手无寸铁,一人一马的老朽么?”
“笑话,休说是你,便是你家主子刘子烈亲至,我也不惧,不过我要与你说清楚……”
嗡~
马超拿起一张大弓,缓缓拉开弓弦,锋利的箭簇对准了韩遂胸口,他紧盯着韩遂:“稍时城门打开,你身后大军若敢异动,我便一箭先射杀了你!”
韩遂点头:“贤侄尽管放心。”
嘎吱~
城门缓缓打开,只露出一道,仅供一人一骑通行的缝隙。
哒哒哒~
韩遂毫不犹豫策马而行,缓缓朝着城门处走去。
城头上,马超手中弓箭,随着韩遂的移动而变转方向……
直到对方彻底进入了城门甬道,城外的西凉骑兵,竟然真的不曾有丝毫异动?
马超缓缓收起了手中弓箭,眼中惊疑愈重,这韩遂到底想要干什么?
总不能真的是来投靠自己的?
“兄长……”马岱匆匆来至马超身边:“韩遂已然入城,当如何处置?”
马超神色阴晴不定,旋即开口:“让军士把他看住,没我的军令,不许他乱动一步!”
“我倒要看看,这老贼到底到底要说什么……”
……
“非是我要投降刘武,实在是形势如此,彼时那刘武遣人来说,长安已下,你也为他们所杀……”
“关中已被刘武占了大势,外有曹操大军阻拦,我等西凉军若不想死,唯有在曹操与刘武之间,择一人而降!”
西凉郡守府,一所偏僻的房屋内。
马超不置可否:“所以你就领着大军投了刘武?”
韩遂正苦口婆心的,向马超解释事情的来龙去脉:“投刘武也是不得已而为之,我等此前已然在曹孟德那里降而复叛,此时若再降他,他如何能轻易放过我等?”
“不得已之下,这才只能投了刘武……”
韩遂说的很无奈,但这老狐狸的话,马超又能信几分?
“我也不论你到底是有意降了刘武,还是被迫降了刘武……”马超面无表情的看着韩遂:“你那数万兵马就停在陇西城外,却说什么是来投奔于我,岂不荒诞?”
韩遂有投奔自己的必要么?
即便他真的又叛了刘武,-那金城郡就在陇西郡边上,哪怕是重回金城割据,也至于到这陇西郡,来仰自己鼻息。
“刘武领兵杀至凉州的消息,你想来也听说了……”韩遂的声音低沉了下来:“你可知他为何放着大好关中不去经营,却要来这羌人遍地的凉州?”
放着关中不去经营,却要来这凉州。
这个疑问,马超自然也想过。
可他当时所有的心思,都放在如何一战彻底歼灭刘武上,这个疑问他虽然想不通,也就放了过去。
此刻,韩遂再次提起此事,马超眼神一闪:“你知道这其中缘故?”
韩遂深吸一口气:“那日,刘武宴请军中诸将,醉的不省人事,我亲自扶他回中军帐休息,在他帐内帅案上,我看见一封信,一封刘武写给凤雏庞统的信……”
马超下意识开口:“信中说了什么?”
韩遂缓缓开口:“那是一封,刘武命凤雏给他供军粮的信,信中刘武谈及此次出兵凉州的目的,他只在那封信里,写了四个字……”
“凉不留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