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床伴,我更愿意和你做朋友。”
“为什么?”
“朋友,长久,谁不想有你这样一个朋友呢……”
越承禹没再回答,听着她的呼吸声渐渐平稳。
她自见到周煦第一眼,始于一见钟情,是满心的喜欢。
可对自己,不管看他多少次,仍然是可以做朋友的程度。
心动和不心动,区别不过如此,越承禹垂眸看她的手,明明熟悉她身上的每一寸肌肤。
但此刻,却不敢握她的手。
周煦,你还要在她心里住多久……
彼时,周煦正在冯衿的住处,神色阴沉犹如漆黑的森林。
曹森被越承禹的人教训了一顿,发了毒誓再也不会来海城找顾嫦晓的麻烦。
逃离之际,他给冯衿打电话,吓得口齿不清,大概想表达的意思是,剩下的钱他不要了,以后别联系。
周煦难得来冯衿这里,冯衿正在厨房给儿子做饭。
这个电话,周煦接到了。
一字一句落入周煦耳中,等冯衿出来,他冷声问道:“妈,曹森是谁?”
冯衿端着盘子放在桌上,脸色越发难看:“不就是前几天我给你说的要账的,周家把他们漏掉了,曹森才找上我。”
“饭好了,儿子!”
周煦坐在沙发上纹丝不动,嗓子里的声调无比沉重:“曹森说,他千不该万不该去惹顾嫦晓,到底发生了什么,关晓晓什么事?”
“儿子你别多心,那都是以前的事情了,你不是都知道吗?”
“妈!”周煦急得胸前此起彼伏,说话的力道明显加重,“妈,我从未怨恨过你,你生下我,不管你做过什么,我都认你,我别无所求,只求你好好活着,只求你和我说实话!”
他咽了咽口水,只觉酸涩,真诚的模样让冯衿不免心虚。
“你还不说!”周煦的耐心快到极限。
终于,冯衿扛不住了,摘下围裙移步到他对面,半晌,才虚无地张了张嘴:“在南城的时候,你出差最久的那次,妈妈……和曹森借了点钱,后来他来要债闹事,我一冲动和他撕扯起来,曹森误伤了顾嫦晓。”
“然后?”
冯衿躲开他的视线,抬手抵在了唇边,随之放下,极其为难的样子扰得她心中忐忑:“然后顾嫦晓住院了,曹森家里找到我们,私下商量说只要同意和解,欠的钱他们就不要了,拿到谅解书曹森也能少关几天。”
这么大的意外,周煦直到现在才从冯衿口中得知。
闻言,周煦艰难问她:“晓晓伤哪了?用什么伤的?”
“我记得是,用刀砍在了后背上。”
良久的沉默,周煦的心要裂开了。
“私下和解可以抵债,是不是你求着她同意的?”
“儿子,妈错了!自从这件事之后,我真的没有再和这些放钱的人接触了!”
周煦心绪堪比乱麻,朝着冯衿语调生硬:“因为你知道你儿子为了给你还债快被逼死了。”
话落,他转身离开。
开车回去路上,满脑子都是顾嫦晓。
她是为了护着冯衿受的伤。
当初他嘱咐顾嫦晓留在冯衿那,看着她不要惹事。
没想到他的一句话,顾嫦晓每天都来照顾他妈妈。
一股难以言喻的憋闷感向他袭来,周煦调转方向,直奔顾嫦晓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