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晏行手撑在床上，嗓音低而哑：“什么后果？”
苏蕊装模作样的想了好几秒，正要说话，嘴唇上突然一凉。
沈晏行亲了她一下说：“这样够不够？”
苏蕊被反客为主，有些呆呆地抚摸着唇。
窗外有风透过门帘吹进来，房间里什么东西被吹得呼呼作响。
半明半昧的房间里，有淡淡的不知名的清香。
沈晏行握住她的手，十指紧扣，按在床上。
把白天想做没做的事情补上，或许是D市的风太过浪漫，或许是她们暂时放下了过往，他抵住她的唇，从轻柔到强烈，辗转不息。
苏蕊一手抓住他的衣领，帮他解开一颗扣子后，沈晏行满是爱意的眼神，有片刻的怔愣。
苏蕊朝他笑笑，手里的动作没停，可也不快，就像在碾着谁的心。
肚子里的宝宝已快六个月，医嘱是如果要那个，让他注意一点力度，也不是不能。
但他还是怕伤到她。
握住她不安分的手，“阿蕊，你想要？”
苏蕊想表现得像个女流氓，但实际上还是像只绵软的小白兔。
她一点不害臊地说：“都老夫老妻了，怕什么？”
老夫老妻这个词语，第一次用在他俩身上，莫名有种白头偕老的感觉。
苏蕊往他怀里蹭蹭，感觉到她的情动，他慢慢回应她。
他并不是不想，但这一场情事更像是对他的一种考验，对克制力的考验。
房间里的空气泛着湖水的潮意，渐渐染上了情人间独有的味道。
--
苏蕊睁开眼，跳跃的阳光像小精灵一般在她的被子上起舞。
身上并没有黏腻的感觉，她猜是沈晏行昨天帮她把身上收拾干净了。
这个男人从最初对她的冷漠、反感，到现在的贴心、纵容，花了四年的时间。
两人之间的甜蜜不多，在远离潭城千里之外的城市，她突然想给两人多一些美好的回忆。
她起身靠着床，就看到男人洗了澡洗了头，只围着一条浴巾从洗手间走出来。
苏蕊一脸新奇地盯着他打量，颇有些色|气的样子，把沈晏行逗笑了。
“沈太太，你大可不必如此，我是你的所有物，你可以再大胆一点。”
一句话让苏蕊破了功，她捞起被子盖住脸，露在外面的耳朵却禁不住泛红。
沈晏行大大方方地擦干头发和身体，解下浴巾，背对着苏蕊换衣服。苏蕊一脸想看，又不敢看的纠结。
沈晏行穿好裤子，光着上身，走到她旁边坐下。
“是谁昨天说我们老夫老妻了，怎么我换个衣服都不敢看？”沈晏行还想逗她，抓住她的手就往下腹的人鱼线上放。
“沈晏行，你别耍流氓啊。为了肚子里的宝宝，我现在得克制啊。”
男人手里的动作一顿，惊喜道：“所以你是喜欢的？对吗？”
苏蕊抬手推他，却被他顺势攥住。
“阿蕊，回答我，喜欢吗？”
苏蕊正觉得这男人也太穷追不舍了，救星就到，门外响起敲门声。
沈晏行随手取了件POLO衫穿上，走去开门。
程瑞一脸恭敬地候在门外，瞥见自家老板不悦的神色时，突然就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