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眼睛睁了睁,才发现不是幻觉。
“你怎么在这儿?”她刚刚好像不小心把电话错拨给他了,他怎么就过来了。他不是最讨厌别人在工作时间打扰他吗?
沈晏行没有回答她,骨节分明的手探了探她的额头。
“你发烧了,量了体温吗?”
苏蕊摇摇头。
沈晏行很快找到医药箱,取出额温枪给她量了体温。
39度1。
他从药箱里找到芬必得,检查了下有效期。取下一粒,倒了杯温水,喂到苏蕊嘴边。苏蕊烧得脸通红,人还算清醒,配合地把胶囊吞下去。
做完这些,沈晏行才停了停,苏蕊没有穿内衣,他想了想把西服外套脱下盖在她身上,对她说:“我现在带你去医院。”
苏蕊弯腰抱着她就出了家门。
他把苏蕊小心地放在后座,开着车,用蓝牙打电话通知连至深,他二十分钟到,让他作好准备。
到连至深的诊所,他看了看手机,花了十八分钟。
用脚把车门关上,抱着人进了诊所,放到移动病床上。连至深已经等在诊室里了。
沈晏行打电话给苏蕊的助理小雯,把诊所告诉她,让她带着苏蕊的过往病历过来找他们。
小雯接到电话时,已经在苏蕊丽珑的房子里了,打电话,手机就在沙发上,人却不在,正愁着不知怎么办,接到沈晏行的电话,悬着的心才放下来。转身就进了书房,从书桌的抽屉里把苏蕊的病历资料取出来。
等小雯赶到连至深的诊所,苏蕊已经采完血,连至深先给她挂上了抗生素的点滴。
苏蕊的状态不太好,已经睡了,连至深向沈晏行问苏蕊的病史,沈晏行答不上来,被连至深剜了两眼。
“不是放心尖上的人?怎么连人家的病史都不清楚?怎么做人丈夫的?”
沈晏行罕有被人怼得无还手之力的,当下,却很服气。
连至深三连问之后,没有再说话,翻着手里刚出来的血常规结果。白细胞有点偏高。
小雯跑进来,把苏蕊的病史资料递过来。
连至深接过,迅速地翻了几翻,手指突然顿在某页。
“亚急性甲状腺炎?苏蕊一年多前生过这个病,我怎么不知道?”
沈晏行翻了个白眼,他这个做老公的都不知道,你个沈家的私人医生好意思叫嚣什么。
“这个是免疫性疾病,像苏蕊这个行业,晨昏颠倒,休息时间都不能好好保证,又为了保持身材,营养也不一定跟得上。如果老是复发,搞不好会发展成为甲状腺功能减退症,就是俗称的甲减。”
沈晏行初初听这个病名以为不严重,现在看连至深一脸的严肃,眉头也开始皱起来。
他从连至深手里拿过苏蕊的病史资料,慢慢地翻看了起来。
最后,他停在连至深刚刚翻到的那一页。
去年这个时间,正是他和苏蕊冷战的时候,他当时昏了头,还任苏蕊误会他和傅泠泠的关系。
小雯见沈晏行目光停留在苏蕊上次生病的资料,嘴里小声嘀咕了句:“当初求你的时候,也没见你管她,现在还看这些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