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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民政局还没下班，应该还来得及。”
男人见到她那一刻是有欣喜的，下一秒，听到她的话，脸色一沉。
“我现在得马上回公司开会。”
傅泠泠找他就有空，她找他，永远都在忙。
苏蕊手里的力道忽然就泄掉了。
湿意爬上她的眼眶，她咬着唇看着他，似乎在隐忍。
“这样拖着有意思吗？不如早死早超生。”
“苏蕊，离婚协议不是我的意思，是你误会了。”
“误会？”她像在听一个笑话，“你和傅泠泠难道是做戏给我看？”
沈晏行接不上话，他眉宇间也有倦意，苏蕊现在除了离婚什么都不要的决绝，让他既悔又愧。
苏蕊转身就走，他想去拉住她，想好好解释一下。
她却甩开他的手，头也不回地走了。
明明已到春天，他身旁这棵树还光秃秃的，连颗绿芽儿的影子都看不到。
——
傅泠泠的画展终于在潭城举行了，有沈氏的赞助，宣传声势浩大，她在国外拜的是名师，也算小有名气，在国内也有不少粉丝。
沈晏行陪着汪芸出席了开幕式，但拒绝了上台发言。
开幕式一结束，他就回了公司，让早就拿着长枪短炮准备拍几组同框照的娱记大跌眼镜。
他回公司开完会，工作到下午三点，就开车回雅园。
老太太在雅园等他。
看他和沈迹进门，气不打一处来。
“你看看你俩，加起来过半百的人，还是光棍儿，说出去真是丢沈家的脸。”
沈迹应付催婚已是信手拈来，“奶奶，我这名声是被我败坏了，也没好人家的姑娘看上我。要不您再帮我参详下？”
“去，你妈一年给你安排八次相亲，你哪次去了？少给我调皮捣蛋。”
“阿蕊多好的姑娘啊，生生被你哥作没了，真是废物。”
老太太用拐杖指着沈晏行骂。
沈晏行坐沙发上老老实实挨骂，一向兴灾乐祸的沈迹都看不过眼了。
“奶奶，我哥跟我嫂子中间有小人挑拨。那离婚协议根本就不是他放在桌上的。”
“他没弄离婚协议，那离婚协议会自己爬电脑上去，自己把自己从打印机打出来？”
离婚协议是汪芸弄的，汪芸和奶奶关系一般，沈晏行更不好解释。
汪芸撮合他和傅泠泠的意思明显，他现在已经刻意避嫌，不能再让苏蕊继续误会下去了。
沈迹知道个中情由也不好爆伯母的短，老实坐沙发上陪挨骂。
等老太太终于骂痛快了，沈晏行才开口。
“奶奶，她今晚会过来吗？”
“你先告诉我你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要再想跟她说离婚的事现在就给我滚蛋。儿子孙子一个个都眼瞎。”
这话连沈伯年都骂进去了，兄弟俩更不敢吱声了。
沈迹给老太太斟了茶，又拍背顺气。
沈晏行脱了西装外套，把袖子挽起来进了厨房。
梁姨给他打了会儿下手就出了厨房。
苏蕊通告结束得有点晚，让小雯送她来雅园。
正赶上晚高峰，车也开不快，苏蕊在电话里让奶奶先吃饭，不必等她。
“阿蕊，你别急，慢慢来，奶奶午饭吃得多，不饿，等你一起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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