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在钱面前,他没什么原则。”夏熙说,“你瞧好了,只要鱼饵够诱人,他咬钩的速度比谁都快,还生怕被人抢去。”
翌日是休息日,夏熙把悠悠接过来了,正好她空闲下来,给两个小孩烤面包吃。
徐衍风收到一通来电,起身到窗边接听。
夏熙戴着厚厚的棉手套,捧着烤盘过来,刚出炉的面包散发着奶香味,整间屋子都是这种味道,像是误入了烘焙坊。
张姨刚被夏熙塞了一个面包,尝过一口后,赞不绝口:“没想到夏熙你还有这样的手艺。”
夏熙笑着说:“都是照着书上的教程做的,在国外做过很多次,一开始也做不好,总是失败,后来就得心应手了。”
她摘下手套,对两个正在玩玩具的小朋友说:“去洗个手,过来吃面包。”
夏熙拿起一个,去找徐衍风,走近了,依稀听见他说:“已经安排好人了?嗯,好,我知道了。”
觉察有人靠近,徐衍风侧头看去,夏熙撕了一小片面包塞他嘴里,他眉眼柔和,笑了下,嚼了嚼咽下去,继续跟电话里的人交谈:“那人叫周鸿声,照片我让助理发给你,还有他经常活动的场所。”
夏熙咬了口面包,闻言,抬起眼怔怔地看他。
徐衍风捉住她的手腕,就着她的手,在她刚刚咬过的地方咬了一口,顿了几秒,又开口:“有情况及时跟我汇报。”
看他挂了电话,夏熙立刻问:“你已经找到‘鱼饵’了?”
徐衍风把手机放一旁,从她手里夺走剩下的面包,声线慵懒:“不用特意去找,有专门做这个的。”徐衍风吃掉最后一口面包,看了她一眼,“还挺好吃。”
夏熙:“我再给你拿一个?”
徐衍风:“行。”
*
周鸿声住在一个老破小的房子里,跟另外四人合租,一屋子鱼龙混杂,什么人都有,一个月还得付两千三的租金。
他在乾林原本有份体面的工作,后来跟一个朋友学炒股,钱都投进去了,连个声响都听不到,便来南城找了个工作。这边工资比乾林高,消费水平也比乾林高。
生活没什么盼头。
那天跟同事去一家餐厅吃饭,要不是碰见了在那当服务生的夏悦,他都快忘了自己还有个老婆——他连夏悦什么时候出狱的都不知道。
今天周鸿声又去了那家餐厅,听说夏悦辞职了,他出了门,朝地上吐了口唾沫,暗骂了声晦气,在附近找了家酒吧,一头扎进去。
坐在吧台前喝了几杯便宜的酒,门口忽然响起一阵骚动,周鸿声支着头,转动屁股底下的高脚凳,跟其他人一起看热闹。
没什么热闹可看,不过是进来一个美女,穿着黑色的裙子,脖子上挂着银色细链,坠着一枚风油精那么大的绿翡翠。长发披肩,脸蛋漂亮,但瞧着不像是二十出头的小姑娘,应该有三十几岁,踩着细高跟往这边走,鞋跟是三个字母的,手里的包也是稀有皮,看来不缺钱。
美女往吧台前一坐,指着里头炫技的调酒师,醉醺醺道:“给我拿一只杯子,一瓶你们这最好的酒。我刚在隔壁那家酒吧都没喝尽兴。”
周鸿声就坐她边上,闻到一阵酒气,夹杂着清浅的香水味。
美女注意到有人在打量自己,偏头看过去,眉头一蹙,一巴掌甩在了周鸿声脸上:“渣男!你还有脸出现在我面前,出轨就该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