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贪婪了。
按照紫琴的说法，打开的传送通道，讲究一个内外平衡。
不是质量平衡，而是能量平衡，这是一种很玄奇的机制，相当于要求从外界带入灵曦世界的物品，所蕴含的灵气总量，应当与从灵曦世界带出去的物品所蕴含的灵气量相当。
比如在奥克行星，每次取回的铁驭重水中蕴含的材料灵气，要和交换出去的卷轴中所蕴含的灵能保持基本一致，偶尔多一些或者少一些，问题还不是很大，但是长期单向输入，或者短期大量失衡，就会导致传送通道的崩溃。
一切都是玄学加科学的样子。
但是，不是所有修者都会这么小心翼翼。
有些传送通道，甚至数年才能来往一次，看到好东西不往回薅，那是不可能的。
薅着薅着，时不时就有通道失控。
甚至到了后期，经过了对外部世界的长期摸索，确定了对面最有价值的物品之后，有些宗门索性一次性提取回来，从此天涯两隔，也不用管什么平衡不平衡了。
于是灵曦世界的灵气愈发丰富，修行者水平日盛一日，就好像陈漠刚来的时候，在世俗界都能感受到醉灵气，如此盛况，可见一斑。
陈漠深吸一口，吐出一团浓烟，颇有些不解的问道：“不是说修者最重因果吗？这样掠夺外界的灵气，不会有什么影响吗？”
紫琴真人用关爱白痴的眼神看了陈漠一眼：“宗主买下我宗，可觉得担了什么因果？”
“我花了钱啊！”
“他们从外界取回灵物，也可以花钱的啊。外界土人，以无用之物换得仙家赐福，还得感激涕零呢。”
陈漠琢磨了一会，哑然失笑，确实，灵曦世界对灵气的理解水平高，知道评估价值，也懂得提取利用，但其他地方的人不懂这个，可不就是无用之物吗？
这就如同夏国去某些穷乡僻壤的国家开采矿山，这玩意夏国不采，放你那就是一文不值，夏国花钱来买，往功利了说是双赢，往公益来说那就是扶贫。
“确实，是我浅薄了，不知真人可知道，咱们灵曦世界都从外界取了些什么回来？”
紫琴真人是真不想说话了，感觉自己一天说了一辈子的话。
但是，面对宗主的殷切眼神，以及手边那一张宗主所赠，云隐斋的至尊黑卡，紫琴打起精神，开始说起了记忆中的诸般仙家故事。
比如几颗丹药，换得一壁灵泉，连半截山崖都挪了回来，成了有名的洗练圣地。
再比如清剿荒兽，庇佑土人，取回了九转地心之火，成就炼器大道。
“当然，土人之中也有狡诈之辈，有去往某处世界的一批上仙，虽然从彼处取得了一些天材地宝，上古异兽，但是一身的本事，包括炼丹画符，修身念咒，被土人学了个干干净净，后来一算账，居然还亏了不少。”
“最后是彼处灵气慢慢散逸殆尽，修者再无法修炼，这才撤了回来，到最后都未能回本。”
“据说关闭传送通道之前，最后的修者愤愤然留了一方石碑，上书‘扯淡，再不来了’，在修行两界传为笑谈。”
陈漠的脸微微抽搐了一下。
看来，有必要让老家的同志们，梳理一下传统文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