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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氏那一场无差别的攻击。
不仅把想要教训她儿子的族老气晕了。
把每天还要人抬担架的左文轩,彻底的钉死在了耻辱柱上。
也彻底得罪了以吕氏为首的九个左家妇。
总之,是一竿子下去打死一群人!
甘明兰倒是对这个婆婆的护犊子行为,刮目相看了几分。
在给她准备的功能饮料里,又加多了一倍好东西。
只把她喝得,那一个面色红润,腰不酸腿不疼。
一双小脚走起路来,精神抖擞。
只让老太太感叹,她现在浆洗衣裳都比年轻那会儿有劲儿多了!
官差老爷们最近的手头相当宽裕。
继吕氏买猪之后,隔三岔五的也会给大家改善一下伙食。
尽管如此。
队伍里的气氛仍旧有些诡异。
干苦力活儿的,彻底与夜里出工的九人划清了界限。
不干活儿的主打一个两头不得罪。
但他们一天一餐,只能吃个半饱。
好在经过一个多月的徒走,所有人都得到了锻炼。
每日走完五十里路,再也不是噩梦了。
就在这种诡异的氛围中,一行人这日在酉初(下午5:00)走到了禹州府。
禹洲府是一个商业异常繁华的州府。
有大大小小数百座钧瓷民窑。
钧瓷以其变幻莫测的釉色和精湛的工艺,闻名于邶国瓷器界。
每年吸引着无数的商人汇聚于此地。
就连州府城外的大车店,比其他州府的普通客栈看着要阔气许多。
之所以这次没住驿站,还是因为驿站离州府内城太远了些,不方便他们办事。
大车店的大通铺,成年人都能轻松躺下十五六个!
因为房间数量有限,花钱也没单间给他们提供。
遂,分成了男、女、老三组。
在安排好住宿之后,黄姓头目就通知所有人:
“我们要在禹洲府购买几匹马,需要在此地停留几日。从现在开始,你们就在房间里好好呆着,不经允许莫要出来。”
毛姓头目还在一旁补充:“要是有享不来福的,我们就继续借住禹洲府的牢狱!”
有驿站住,谁还愿意再进牢狱?
哪怕在屋里出不去,躺着睡觉都比在大太阳底下暴走强啊!
肥仔蔫蔫的跟他爹去了另一间屋。
虽然他和暇哥哥玩得挺不错,亲爹待他越发的好。
但,娘可是他每晚吃宵夜的投喂人啊!
肥仔心里委屈,还无处哭诉。
左文康还在他的伤口上撒盐:
“儿砸,听说你现在都学会写你的大名啦?这两日,爹爹亲自教你读书写字怎么样?”
肥仔觉得,不怎样!
他都立志要学杀羊、杀牛了,干啥还要学认字?
没娃在身边,甘明兰还有些怅然若失。
明明她前世一个人睡了三十多年。
才来这一个多月。
就养成了,晚上时不时要摸摸胖儿子在不在的习惯。
要是没有捏到他肉乎乎的脸或者手,她都睡得不安心。
佘氏笑着劝她道:
“男娃还是要和亲爹这类的男性长辈多相处才好!肥仔他爹那么贤惠,肯定能带好他,你完全可以当个甩手掌柜嘛。”
得,看来便宜男人这一顶贤惠的帽子,短时间内是摘不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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