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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冷漠我的痛7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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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今,她早已看淡。

    不是只要勇敢,只要努力去爱,就能得到回报的。

    追逐者是风,被追逐者是云,追逐着的那个人,注定永远都是追逐者。

    无法站在被追逐者的身旁。

    她正视霍建亭,眸子里不带任何情感变化,“霍建亭,早在我签下那纸离婚协议书的时候,我就不是你老婆了。”

    “我们的婚姻,早就结束了…”

    “不!”

    “也许,从来都没有开始过…”

    她依然淡笑,谈笑风生,仿佛她不曾爱过他一样,不曾受过伤害一般。

    霍建亭只觉得心上一阵又一阵的疼。

    像是什么东西被硬生生从心口剥离一般。1d07k。

    其实,爱情之于他,也许在他还没有察觉到的时候,就已经生根发芽了。

    只不过,他错过了花开,更错过了结果。

    他站在那里,瞪大了眼睛看着顾清歌,只有这样,才能让他不觉得心口那么痛。

    “霍太太,跟我回去…”

    “好吗?”

    轻轻的,像是乞求一般,又像是小心翼翼的试探,他生怕一个眨眼,顾清歌又消失不见。

    四个月的相思,入骨的毒,只有她才是解药,唯一的解药。

    顾清歌不说话,只是冷冷的看着他。

    他温柔的眼神让她莫名觉得恐慌。

    那样温柔的眼神,不是只对夏楠才有的吗?

    这个男人温柔的样子,让她的心又一次裂开,新愈合的伤口硬生生又被撕裂开来,尖锐的疼痛让她微微皱眉。

    顾清歌,不是说好不再为这个男人痛了吗?

    不是说好,再也不犯、贱的吗?

    她挺直了腰身,忽略掉心口处的酸涩,“霍建亭,请你帮我把他送到医院。”

    霍建亭面色越发狰狞起来,赤目如血。

    狠狠盯着顾清歌的脸,沉默了足足三秒钟。

    “要我救他可以,除非你承认你是霍太太…”

    他觉得自己悲哀。

    曾经唾手可得的幸福就在他身边,他却没有抓住。

    如今,他竟然只能用这种方式逼她承认,她还是霍太太。

    顾清歌后退一步,她觉得,她实在无法和这个男人沟通了,垂眸看到他别在腰际的配枪,不动声色的向他又靠近了一些。

    她突然靠近自己的举动,让霍建亭觉得心头一暖。

    他的霍太太,心里还有他的,是不是?

    要不然,她为什么朝自己笑的那么甜?

    他伸出手,急切的想揽她入怀,只是这样抱抱她,就好。

    不诚想,腰际被什么东西碰了一下,接着,她迅速退后几步,常年别在他腰际的那把配枪也就到了她手里。

    他一惊,整个人都吓呆了。

    “清歌…”

    “不…”

    顾清歌笑魇如花,冷冷的看着他,眸子里没有丝毫情愫。

    缓缓的,把枪举起来,对着自己的头顶,“霍建亭,让你的人统统走开!”

    霍建亭觉得自己简直不能呼吸了。

    心上的伤口越来越大,越来越痛。

    为了摆脱自己,她竟然做出这样的选择…

    清歌,不要这样对自己…

    我的心好痛…

    我好难过…

    他沉痛的双眼盯着她的眼,怯懦的出声,“清歌,不要这样,枪放下…”

    “会伤到你自己的…”

    枪里有子弹,还推上了膛,他本想吓唬吓唬这个小女人的,不成想,她竟然拿到了那把枪。

    还视死如归一般的望着他。

    那一刻,霍建亭觉得自己的心彻底凉透了。

    之前看到顾清歌时的兴奋之情一扫而光。

    原来,他的霍太太早已不再是他的了。

    顾清歌觉得自己大概被气疯了,才这么有勇气握着一把枪。

    看着一旁痛苦呻、吟不已的季盛东,她的手没有丝毫手软,枪一点缝隙都没有的贴着她的头。

    鬓际的发已然被汗水打湿。

    她在赌,赌霍建亭不会对自己那么差。

    “霍建亭,叫你的人快把他送到医院去,否则,我就陪他一起死!”

    霍建亭第一次发现自己竟然那么恐慌。

    他怕。

    怕极了。

    怕那把推上子弹的枪会走火。

    此情此景,他这一生还没有这么哀伤过。

    痛。

    那是一种从内心深底处涌上来的惊慌和害怕。

    怕她真的会伤害自己。

    “不要…”他伸出手,试图劝说些什么,却在接触到她冰冷的眼神以后,又把手收了回来。

    “清歌,你先把枪放下,有话我们慢慢说,好不好?”

    硬生生咽下一口口水,瞪大了眼睛望着她,生怕会有那么令人心碎的一幕出现。

    他想靠近她,想夺过她手中那杀人的利器,可是他害怕。

    顾清歌的脾性他是知道的。

    外表柔弱,内心强烈,倔强而又顽固。

    他真的怕,怕她把自己逼得太紧。

    她的手一直在发抖。

    他知道,她从来没有摸过枪,越是没有碰过,他越是害怕。

    “顾清歌…”

    他又一次试探性的叫她。

    妄图再靠近她一些。

    顾清歌却把心一横。

    她这招偷枪的动作是从霍建声那里学来的,当时在那个破旧的作坊里,她亲眼目睹了有枪的霍建声是如何的猖狂。

    如今,她虽然不知道这枪怎么用,却也学了个大概。

    她的目的,不过是送季盛东去治疗而已。

    可眼前的霍建亭,似乎根本不顾季盛东的死活。

    季盛东是她的恩人,她不可以不管不顾。

    握着枪的手又紧了紧,“霍建亭,叫你的人都滚开!”

    第一次, 霍建亭接受别人的要胁。

    而那个人,正是他最心爱的女人。

    他挥挥手,示意所有人都离开,空荡荡的红地毯上,只剩下他、顾清歌和季盛东三个人。

    斑驳的阳光透过密密匝匝的梧桐树叶子里洒落下来,阳光缝隙里有轻微的灰尘迎着光线飞舞,像是跳动的音符。

    缓缓流淌了一地的哀伤,是属于霍建亭的。

    如今,他在霍太太的心目中,已经没有任何份量了。

    怪谁?

    又能怪谁?

    是谁不懂得珍惜?

    空让青春变成无声的白纸。

    又是谁不懂得爱情的珍贵,将一颗真诚的心辗成了无数块。

    碎了一地的渣子,是顾清歌捡不回来的心。

    亦是他无法改变的事实。

    他的手停在半空中,下意识的想要去抱她,却迟迟不敢再往前一步。

    “清歌,把枪放下,我让他们送他去医院…”

    “乖…”

    第一次, 他用那么温柔的语气和一个女人说话。

    和一个要胁他的女人说话。

    顾清歌有些不相信的看着他,“不!”

    “现在,立刻,马上,我要你的人全部都滚开,你送他去医院!”

    霍建亭照办,顷刻之间,还人满为患的红地毯上,只剩下三个人。

    其他人早已散得干干净净。

    霍建亭看着顾清歌,“好了,我的人都走了,这下,你可以把枪放下了吧?”

    没有人懂得他心里的恐慌和害怕。

    顾清歌看着他,“叫他们弄辆车来,你开车,送他去医院!”

    顾清歌只顾着地上的季盛东,却没有注意到霍建亭的眼神。

    她甚至忘了,霍建亭是最恨别人要胁他的,为什么却对她的要胁甘之如饴!

    此刻,他的眼神里写满深情、惋惜和担心。

    他担心的是顾清歌把握不住那把枪。

    小绵羊一般的吩咐下去,很快有人送来一辆红色的跑车,霍建亭扶着季盛东上了车。

    扶他上车的时候,他忍不住在季盛东的腰上狠狠拧了一把。

    低声威胁:“季盛东,要是我老婆出一点点差池,我让你们季氏陪葬!”

    季盛东痛得眦牙咧嘴,却还是笑的别开生面。

    他这会儿被打的鼻青脸肿,笑起来都吃力,当然是别开生面的笑容啦。

    “霍建亭,你们霍家的人真暴力…”

    “难怪清歌她不喜欢你…”

    一提到顾清歌,霍建亭立刻哑口无言。

    季盛东说的是事实。

    顾清歌不待见他,讨厌他,他甚至在她眼底看到了某种厌恶。

    两个大男人先坐上了车,顾清歌一手握着枪,小心翼翼的坐到后排座位上。

    这会儿,她变聪明了,枪不再指着自己的头,而是指向霍建亭的头。

    沉声命令,“开车,去最近的医院!”

    l市不比n市,霍建亭和季盛东都没怎么来过这城市,对交通并不是很熟悉,七拐八拐,半天才找到一家医院。

    霍建亭把车停好,又把季盛东扶出来,一起陪着顾清歌挂号,就诊。

    季盛东没什么大碍,只是一些皮外伤,医生开了药之后,就让病人家属陪他到病房擦药了。

    顾清歌这才把枪放下来,冷冷的看着霍建亭。

    “霍建亭,你可以回去了,我不想再见到你,请你不要再出现在我的视线里。”

    霍建亭一愣,手下意识的就握住了顾清歌的手。

    “不…”

    “清歌,你不可以这样对我…”

    顾清歌把枪扔回到他手里,“霍建亭,如果你再出现在我的视线里,我保证立刻消失!”

    “让你再也找不到我!”

    心上一疼。

    一把刀准确无误的切中他的痛处,痛得眼睛发涨,又酸又涩,却终究还是没有说出一个字来。

    他朝顾清歌伸出手,拿回那把要命的枪,手顺势又一次握住她的手。

    她的手还是和以前一样,柔若无骨,又白又嫩。

    隔着那么远,他都可以清晰的嗅到专属于她的那种芬芳。

    淡淡的清雅的不掺杂任何香料的最原始的女性香味儿。

    这味道,他已然几个世纪没有闻到过了。

    深深一嗅,仿佛心上的伤都被奇迹般的抚平了。

    “清歌,我不能没有你…”

    “爸爸和徐妈他们都很想你…”

    “跟我回去,好不好?”

    半是诱哄,半是乞求。

    顾清歌突然一声冷笑,“曾经高高在上的霍建亭先生,也有那么低三下四的一天吗?”

    “真叫人大跌眼镜啊…”

    随即她敛去笑容,换上一抹不屑。“您说的话,我现在,一个字都不信!”

    手指微扬,指着病房门,“霍先生,门在那里,请您离开…”

    霍建亭仿佛傻了一般望着顾清歌。

    他不相信,那个以他为天,以他为地的小女人,竟然会这样对自己。

    一旁的季盛东生怕火烧的不够,看着霍建亭死人一般的脸,朝着顾清歌伸伸手。

    “小歌儿,我好痛,你快来给我上药…”

    生怕顾清歌不管自己,他又特意加了两声吸气声。

    顾清歌柔顺的走向他,拿出药油,熟练的打开瓶盖,替他上药。

    霍建亭站在那里,迟迟没有出去。

    他望着温柔替季盛东上药的顾清歌,突然有一股掐死季盛东的冲动。

    季盛东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又是一声低嚎,“背上还有,背上也痛…”

    一边说着,一边朝顾清歌眦牙咧嘴,“小歌儿,你帮我脱衣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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