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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留不能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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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你?

    非要扒了你的皮,剜了你的心,你才会想明白,是不是?

    原本带着烫意的水温已经开始变凉,入夏的风从窗户里吹进来,虽然没有那么寒,却还是冷。

    顾清歌不由得打个寒颤。

    顾清歌,你这是在做什么?

    为了一个不值得你爱的男人,你准备伤害你自己吗?

    难道你一定要弄得自己生病吗?

    你不是最瞧不起那些咒骂死拉着男人不撒手的女人吗?

    为什么你自己还在做着摇尾乞怜的事?

    你以为只要你病了、伤心了,霍建亭就会回头吗?

    就会再回到你身边吗?

    不可能!

    顾清歌,你醒醒吧!

    别在做白日梦了!

    没有了霍建亭不代表什么,地球照样转,太阳照样升起。

    你也还会是你。

    勇敢而坚强的顾清歌。

    她拼命用冷水拍打着自己的脸,那凉意落在脸上、脖子上。

    仿佛也落在她生疼的心口上。

    一点点汇入冰冷的心,胸口第二根肋骨下,某处正在渐渐麻木。

    洗漱完以后,顾清歌躺在了足够容纳三个人的大床/上。

    昏黄的床头灯把落寞拉的越发细长。

    她躺上床/上。

    拼命告诉自己:顾清歌,没什么大不了的。

    顾清歌,好好睡。

    好好生活。

    等你一觉醒来,就会好起来的。

    胸口那里还在隐隐泛着疼,她用力闭上眼睛,强迫自己睡。

    顾清歌,你一定要好好的。

    好好吃饭,好好工作,好好睡觉,好好爱自己。

    只有自己,才会真正爱自己。

    所以,你一定要好好的。

    用最健康的身体和最健康的心理去爱顾清歌。

    去疼顾清歌。

    闭上眼睛,终于有某种湿热的液体顺着眼角缓缓滑落下来。

    霍建亭驾着夏晴的车风一般的离开,车子在离幕府山别墅不远的地方停下来,他把车钥匙扔给一个代驾司机,付了几张钞票给他,交待了地址,拎着行李,便下了车。

    行李被他扔在储物室里,连家门都没有回,到车库取了他的一辆不起眼的宾利,又转了出去。

    车子在月惜晨的家楼下停住。

    月惜晨正坐在电脑前,对着电脑屏幕发呆。

    他刚把监/视/器装进隔壁邻居家,这会儿,隔壁邻居和他老婆正在做那事儿,真枪实战,女的身材不错,叫的声音也够销/魂。

    他拿着无线鼠标的手差点没摸上去。

    咚咚…

    催命符一般的敲门声响起来,他只好恶狠狠的瞪一眼电脑屏幕,认命的去开门。

    通常情况下,敢这样跩他家门的人,只有一个。

    霍建亭。

    要不是看在他是衣食父母的份儿上,他早就把这装b男给暴揍一顿了。

    问题是,他不是没钱吗?

    还不是得靠霍建亭给他发工资吗?

    极不情愿的关闭电脑屏幕,趿着鞋去开门。

    看到门外一脸煞白的霍建亭,他一点惊讶也没有。

    “自己坐吧…”

    扔下霍建亭,他又回到了屏幕前。

    开玩笑,这可比看黄/片刺激多了!

    霍建亭臭着一张脸,摆明了就是跟顾清歌那女人又吵架了。

    之前他离开医院的时候,看两人不是还好好的么?

    这才一转脸的工夫,两个人又吵上了?

    爱情,真是个麻烦的东西!

    女人,真是个可怕的动物!

    看看吧,自从跟顾清歌恋爱以来,霍建亭的脸色十天有九天是差的。1csae。

    跟顾清歌吵架,脸臭。

    欲求不满,脸臭。

    看到顾清歌和别的男人说话,脸更臭。

    总之,一句话:自从霍建亭和顾清歌恋爱以来,这个男人的脑子就开始有问题。

    重新坐回电脑屏幕前,打开显示器,继续刚才的火爆节目。

    却意外的听到什么东西掉在地板上的声音。

    伸出头四处看看,到是什么也没看见。

    不放心的站起来走出来又看一遍。

    才发现,霍建亭紧闭着眼睛躺在冰冷的地板上。

    “哎呀,老大,你这是怎么了?”

    他拍着霍建亭的脸,拍了半天,也没见这男人有醒过来的意思。

    借着灯光一看,这男人脸色发青,连唇都是青的。

    突然想起医生的话。

    急忙打电话叫了救护车,把霍建亭又送回白天的医院。

    好在送医院及时,抢救的及时,总算是没有什么大碍。

    挂完这瓶药水人就能醒了。

    月惜晨频频叹息。

    拿出他的泡妞语录来,在上面认认真真写下一行字。

    千万不要用正常思维方式来衡量恋爱中的男人,因为他们根本没有智商可言。

    看着尚未滴完的半瓶药水,他拿起电话,要不要给顾清歌打个电话?

    正犹豫间,霍建亭睁开了眼睛。

    月惜晨拍拍胸口,长舒一口气。

    “老大,你知不知道,你这样不顾身体,强行出院,会死人的!”清那小去的。

    霍建亭似乎还有些神智不清,眸子泛着迷茫,用没有针头的手握住月惜晨的手。

    “不要告诉顾清歌…”

    不过是几个字而已,却仿佛已然耗尽了他全身力气。

    很快,他又闭上眼睛,昏睡了过去。

    月惜晨一直在医院里陪着他,直到他再次醒来。

    这一次的霍建亭已然好了许多,虽然脸色还有些苍白,却不似刚才那么无力。

    从病床/上坐起来,看向月惜晨。

    “查到霍建亭的下落了吗?”

    月惜晨仔细观察了他的脸色,又喂他喝了一些水,看他精神不错,这才坐下来。

    “老大猜的没错,他应该就是躲在夏家,至于躲在哪一间房子里,还不能确定。”

    霍建亭点点头。

    从以前发生过的种种迹象来看,霍建亭和夏晴一定有勾结。

    不然,所有的事情不可能那么巧的发生在一起。

    “监/视设/备安排好了吗?”

    月惜晨点头,“当然,这个问题包在我身上。”

    霍建亭看他一眼,“这两天我会找机会去夏家,你找机会装进去!”

    月惜晨点头,“好,我已经在夏家的别墅附近找好了房子,到时候全程监/控。”

    霍建亭的神色已然好了许多,人看上去也不似刚才那么憔悴。

    顿了顿,看向月惜晨,他又道:“这几天,把我和夏晴要订婚的消息散发出去。”

    末了,他又加了一句:“尽量不要让顾清歌知道。”

    月惜晨很是想不通,忍不住问他:“老大,你不是爱顾清歌的吗?”

    “为什么又要和夏晴订婚?”

    “难道你真的喜欢那个蟒蛇女人?”

    霍建亭沉吟半晌,只是淡淡的道:“我有我的道理,你照做就是。”

    月惜晨有些迟疑,却还是答应下来。

    老大这么做,一定有他的道理。

    订婚这么大的事儿,要是让顾清歌知道了,还不得闹出人命来啊?

    夜深人静,有人影趁着夜色从医院急匆匆离开,直奔幕府山方向而去。

    精瘦的身躯灵活而下,没有惊动任何人。

    这个时候的顾清歌,还没有睡着。

    胸口疼。

    疼得她睡不着觉。

    躺在偌大的床/上,明明那么软,那么暖,她却觉得浑身冰冷,如置冰窖。

    越是告诫自己不要哭,眼泪就流得越欢实。

    怎么擦都擦不干净。

    在紫罗兰色的枕头上晕开一圈又一圈的水渍。

    空气里似乎有薰衣草的香味飘过来,渐渐浓郁。

    她却觉得困意渐浓,眼角挂着未落下来的泪,沉沉睡去。

    未几,一个身形高大的男人出现在她身侧。

    男人看上去脸色有些苍白,嘴唇蠕动,靠近床上缩成一团的小女人。

    却只是伸出手,轻轻拿开沾在她脸颊上的发丝。

    那小心翼翼的动作,似呵护着什么珍宝一般。

    窗边似乎有什么声响传进来,男人立刻将自己藏在黑暗处的窗帘后,借着一条缝,细细观察着屋中的情形。

    来人似乎身体不爽利,呼吸重的厉害,连脚下的步伐也有些凌乱。

    他匆匆忙忙走到顾清歌身边,凝视着她苍白的小脸儿。

    眼光落在她脸侧的深色水渍上。

    越发幽深。

    “老婆…”

    他不敢大声叫她,只是细细的,低低的吻着她的手背。

    大掌抚过她巴掌大的小脸儿,眼神里满是疼惜。

    “等我…”

    “再给我一点时间…”

    男人紧紧盯着顾清歌的睡颜,一眨不眨,仿佛要把这一刻镌刻在脑海里。

    阿次…

    一个喷嚏让沉浸在哀伤里的霍建亭醒悟过来。

    这屋子里有人来过。

    有花香的味道。

    他对花香味儿过敏,闻到花香就会打喷嚏。

    很明显,霍太太的房间有陌生人来过。

    因为这个香味很陌生。

    既不是自己身上的味道,也不是霍太太身上的香水味。

    在他的印象里,霍太太极少用香水,即便是用,也是用香味很淡很淡的香水。

    警觉是军人的天性。

    他没有动。

    眼神却在四处探视。

    这里是他的家,没人比他更了解这里。

    随着他的目光所至之处,窗户旁的窗帘下,一双男士的棕黄色纯手工皮革出现在视线里。1774453

    原来是个男人!

    霍太太有别的男人了吗?

    这个念头一起,霍建亭只觉得心底一处轰然倒塌。

    眼神又一次落在睡熟的霍太太身上。

    顾清歌,你只能是我的!

    如果你真的有了别的男人,我一定会宰了他!

    径自起身,朝着窗户走过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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