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霍建亭和顾清歌两个人。
生怕顾清歌又消失一般,霍建亭自始到终都握着顾清歌的手,不肯放开。
看到他手背上的伤口,顾清歌推开他的手,准备替他包扎。
他却从身后抱住了她。
“老婆…”
“别走…”
“让我抱抱你就好…”
顾清歌愣了一下。
随即还是挣开了他的手。
“你手背上有伤,我先替你处理伤口…”
霍建亭握着她的手,就是不肯松开。
在得到顾清歌的再三保证以后,他才松开。
刚才那一幕就像一把刀,插在他的心口上。
如果霍太太今天出了事,他一定不会原谅自己。
如果霍太太被艾天齐带走了,他这一辈子都不会再见到她了。
夏俊明是不会允许自己的女儿嫁给霍建亭的。
顾清歌拿着药箱下楼的时候,看到的就是霍建亭背对着她,正在抽烟的样子。
那背影,说不出的寂廖和落寞。
顾清歌只觉得心一疼。
这男人,一定是遇到什么烦心事了,否则,他又怎么会抽烟。
几步上前,把烟从他指尖拔下来,捻熄了扔在垃圾篓里,把窗户全部打开,让新鲜的空气进来,吹散那股子烟味儿。
牵过霍建亭的手,让他坐在沙发上,细细替他擦拭着伤口。
“你忍一忍…”
“会有点疼…”
“我会尽量轻的…”
她一边拿着蘸了酒精的棉签替他的伤口消毒,一边轻轻的呼着气,呵在他的伤口上。
柔柔的气息覆在作背上,酥酥的,微微有些痒。
疼痛的感觉钝了许多。
这就是他的霍太太。
这个世界是最心疼霍建亭的人。
他有理由相信,今天他和夏晴离开的那一幕被霍太太看到了。
但是,她却什么也不说,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就是因为会心疼,就是因为在乎,所以,她才这样默默无闻的陪在他身侧。
只有在他受伤需要的时候,她才会适时的出现。
这就是他的霍太太。
多么好的一个女人!
明明是那么小的伤口,可在她的眼里,仿佛就是最大的。
霍建亭,一个女人这样爱你,你又能为她做多少?
他突然觉得自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混蛋。
结婚三年,他甚至连一件像样的衣服都没有替霍太太买过。
很快,顾清歌熟练的替他包扎好了伤口,收拾着茶几上的药水。
“这几天注意不要沾到水…”
“会感染…”
“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你尽管开口…”
霍建亭抬眼,看着收拾东西的顾清歌,突然就握住了她的手。
“清歌,如果有些事,和你想像的不一样,你会伤心吗?”
他突然这么问,顾清歌被问的有些懵,一时之间,倒不知道如何回答了。
他却一直凝望着她的眼,不肯松开分毫。
顾清歌想了想。
“我不知道你说的具体指的是什么,如果真的发生这样的事,我会尽量让自己不要太伤心…”
“伤心是这世界上最没有用的东西,与其坐在那里伤心,不如想想怎么让自己生活的更好…”
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她能感觉到,今天的霍建亭和平时不一样。
一定是遇到什么烦心事了!
尽量不让自己伤心…
让自己生活的更好…
其实,霍太太从来就不是那么豁达的人。
她只会一个人躲进来哭。
这样的回答,是为了安慰他吗?
黑色的瞳仁越发深幽,心情复杂的望着这个女人。
“建亭,你遇到什么麻烦了吗?”
下意识的,她还是会关心,会害怕。
霍建亭望望她,给她一个微笑。
“没什么…”
“即使有什么,你老公也摆得平…”
不过是他一句话而已,她就笑了。
几颗洁白的牙齿露出来,好看极了。
“咕…”
霍建亭的肚子不合时宜的叫起来。
顾清歌一愣,瞪着大大的眼睛望着他的肚子。
“你没有吃饭吗?”
霍建亭似乎很委曲,扁着嘴。
“我没有等到霍太太的午餐,吃什么都没胃口,一点也吃不下…”
他说什么都吃不下!
那是不是意味着,他和夏晴根本就没有共进午餐?
这个念头一跑出来,一颗心突地又飞了起来,仿佛是有人塞了颗糖果在那里一般。
甜丝丝的。
“那…我去给你做晚饭…”
虽然很开心,但总不能让霍建亭看到吧?
还是赶紧躲起来的好。
正准备避开霍建亭去厨房,却被他一把扣住了腰。
一个吻落在她的唇上。
“我没有和夏晴吃饭,霍太太是不是应该给我点甜头?”
她还想推开他,“唔…”
他却抱得更紧,不给两个人丝毫缝隙。
一个吻,由浅而重,由重而深。
两个离开了水的鱼张大了嘴巴呼吸着,几乎缺氧。
“还不够…”
嗓音沙哑的男人丝毫不打算放过眼前的美味,一再品尝。
直到欲/望之火烧得他险些把持不住。
“先把上面一张嘴喂饱,回头再把你下面一张嘴也喂饱…”
幽深的黑眸几乎能滴出来,连喘息声都事实在暧/昧。
顾清歌生怕他还来,急忙跑进厨房,开始做饭。
好在冰箱里的食材很全,二十几分钟以后,几个精致的家常菜出现在餐桌上。
霍建亭心情大好,不时夸奖顾清歌。
吃过晚饭,瑛姐和罗欢欢也回来了,两人看着这一对甜蜜的小情侣,翻翻眼睛。
“清歌啊,今天晚上你和我睡,好不好?”
“我身体有点不舒服,想让你帮我照顾一下宝宝…”
罗欢欢垂着头,几乎不敢看顾清歌的眼,却越说越开心。
因为顾清歌身旁的那个男人,已经黑了脸。
顾清歌还在犹豫,“我…”
说好晚上要帮霍建亭洗澡的,他的手受了伤,不能沾水。
如今罗欢欢又请自己帮忙带宝宝。
这…
她左右为难。
霍建亭却已经拉起了顾清歌的手,朝着罗欢欢冷“哼”一声。
“不是有瑛姐吗?”
拉着顾清歌就上了楼。
罗欢欢那点小把戏,还想瞒过他的眼!
顾清歌不时回头望向罗欢欢,“姐…”
“我…”1cs5s。
霍建亭才不管,拉着顾清歌就进了卧室。
“笨蛋,她这是在骗你呢!”
“就你蠢,看不出来!”
想想罗欢欢暧昧的眼神,顾清歌似乎有点明白了。
随即又红了脸。
霍建亭看着她红嘟嘟的小嘴儿,某个地方已然起了反应。
该死的!
不过是看她一眼而已,他的兄弟就这么不听话了!
往后,这样下去,还了得?
稳了稳心神,霍建亭平静的靠近顾清歌。
打个哈欠。
“老婆,很晚了…”
顾清歌抬眼看一下床头柜上的闹钟。
“哪有很晚,现在才晚上九点钟…”
霍建亭又试着靠近坐在沙发另一端的小女人一些。
“才九点钟吗?”
“不会吧?”
“可是我好累啊…”
“想睡觉…”
顾清歌放下刚刚整理整齐的衣服,一件一件挂回到壁橱里。
“那你等一下,我去给你放洗澡水。”
天真的小白兔以为大灰狼真的累了,殊不知,某个食肉动物已经埋好了陷阱,等着小白兔跳进来。
听到顾清歌答应去放洗澡水,霍建亭高兴的舔了舔嘴唇。
衣服挂好以后,顾清歌就离开,去了洗手间。
洗手间传来哗啦啦的水声,霍建亭笑的越发意味不明了。
趁着小女人还没走出来,他走进洗手间,顺势反锁了洗手间的门。
哗啦啦流水声阻隔了门被锁上的声音,顾清歌已然换上了平时的睡袍,在硕大的浴缸前试着水温。
霍建亭已经除去了身上的衣服,一步一步走向光洁的浴缸。
“啊…”
他就这样大摇大摆未着寸褛的踏进浴缸里,精湛的身躯找不到一丝赘肉。
因着他的加入,浴缸里的水上升了一些。
顾清歌吓得一声尖叫,捂着脸再也不敢看。
霍建亭是故意的!
“霍建亭,你这个大变/态,为什么不穿衣服?”
一张脸红了,几乎要滴出水来。
她垂眸,不敢看霍建亭,却还是忍不住偷偷瞄向他那里。
硕大的蘑菇隐在幽幽的黑从林里,光是看那尺寸,顾清歌就惊住了。
“亲爱的霍太太,你见过谁家洗澡穿衣服的么?”
霍建亭心情很好的看着那张红艳艳的小脸儿,恨不得立刻就把她摁在身下。
顾清歌无语。
是啊,谁家洗澡穿衣服的?
垂下头去,拿起一旁的浴巾,替这男人清洗。
水汽氤氲,她的脸越发的涨红,不知道是热的,还是羞的。
霍建亭突然转过来,那个地方正对着她。
顾清歌翻个大白眼,差点站不稳。
偏生的,这男人仿佛长了千里眼一般,伸手就拉住了她。
下一秒,她身上的睡袍被扔在地上,赤条条的被他抱进浴缸里。
水面上升了一些,却足够容纳两个人。
促不及防,一个吻落在顾清歌的唇上。
细碎的吻一路蜿蜒,落在丰美的蜜桃上。
精短的头发,狡猾的舌尖,舔舐吸吮,丝丝酥麻自腹部传至四肢百骸,压抑的喘息声一丝一丝传进耳际,是谁的呼吸,在引/诱她堕入欲/望的尘?
她的思绪一片混沌,身体被纳入强势的胸膛中。
又是谁的心跳声,压在她软嫩的胸口,逼迫得她快要窒息?
他还不肯放过,销/魂噬骨的唇来到她的胸口,张口含住蜜桃上的莓果,耐心地挑/逗,要她绽放自己,要她忘记自己。
顾清歌无力的攀爬在他身上,浑身的力气仿佛被抽空了一般。17744242
被他这样细密地爱着,那种舒服的感受,即使窒息,她也希望永远别停。
慢慢的身体开始冒汗,滚烫的脸贴在对方脸侧,她热,他冷,她难耐地呻/吟一声。
神思智早就被抛到九宵云外。不你人结人。
他低头,看着她如丝媚眼,再不迟疑,衔住她微张的唇。
舌尖缠绕,听她在他口中煽/情的润泽声,柔缓抒情的,灵活的舌,深入,用力,直入深喉。
抓住她的脚踝,分开,他引导自己,滑进她体内。
她如猫儿一般,发出轻微的痛呼声。
这难耐的自持,分明就是要磨死人。
霍建亭不能自已,一手扣紧她的腰,要她紧密的迎合。继续推进,一点一点,没有迟疑。
他没有再逼迫,抵进最深处,缓慢研磨。
她的额头抵在他肩颈中,无意识地厮磨、
霍建亭清晰无比感觉到,她的体内在吸/吮,纠缠。
耳鬓厮磨间,她一声一声的哼,紧致销/魂的肌理,不断颤动。
他迅速起身,在浴缸里的水温未冷却下来时,裹起身下的她,直接扔进大床里。
毫不留情的埋入她紧致里,细细密密的贴合。
仿佛是最后一段灿烂的烟花一般。
居高临下,俯视,看她腰肢妖娆地扭,柔光熠熠的身体为他盛放,她的瞳孔中,有他,一如,她的身体中,有他。
看了她许久,伸手,轻轻触碰,抚摸,进而重重揉捏,沾着她分泌的滑腻液体,描绘最诱人的湿漉,他的心,在她软嫩的深处,危险地跳动。
一下一下快速抽撤,横冲直撞,渐显蛮横,恨不能将她揉入骨血一般,勾/引她一道坠落高/潮的漩涡。
她在快/感中婉转承欢,几欲尖叫,被他的唇舌堵住,只剩闷哼。
夜风掀起米色的窗帘,显露出夜的寂静.
霍建亭站在阳台的月光下,穿着宽大的裕泡,若有所思。
满室旖旎的味道,很好闻,也很温馨。
他独自一人站在窗前,丝毫不惧这寒夜的凄冷。
有些事,有些人,终究是要解决的。
如果顾清歌的身世被曝光,后果他不敢想像。
像霍太太那么美好的女人,怎么可以被人看扁?
念及那个女人,视线回转,落在床间睡得正香的小人儿身上。
这一夜,他索要太多,她定然是累了。
如果可以一直这样让她这样无忧无虑的睡下去。
也好。
敛眸沉思的瞬间,有电话切进来。
他握着手机,看了又看,还是走下楼,接了电话。
“霍建亭,三天时间,如果你没有给我我想要的结果…”
“那么,你的顾清歌会下地狱!”
他不知道夏晴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打电话过来,接了以后,连一个字都没有说,就匆匆挂断了。
心里憋得难过。
辗转走在家门前的空地上,慢慢燃起一支烟。
眼神看向无尽的黑暗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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