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我算计进去?”赵婳祎心中的警惕不减,反而加了好多。
按照原主的记忆,这爹可不是这么好的一个人呢!他这么做,绝对是有目的的。
“我没想算计你。你现下那么厉害,我就算想算计你,也算计不到呀!”赵怀仁无奈一笑。
“这……倒也是事实。”赵婳祎摸了摸鼻子,心中暗喜。
“赵婳祎,父亲对不住你!以前我确实做得不对,把荣誉看得比什么都高,这才导致你们姐妹之间斗来斗去,甚至还差点闹出人命来。但是看着你一步步成长,也看着我的其他孩子的心智逐渐成熟,我才发现,这些年来,是我错了,我不该……”
赵婳祎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呵,这些话我才不要听呢。父亲,话本里常言,迟来的深情都犬欠。虽然这句话是形容情爱的,用在这里可能不太恰当,但我觉得聪慧的你应该能听明白我说的大概是指什么意思吧。”
“我当然明白。”赵怀仁叹了一口气,给赵婳祎跪了下来,磕了好多下头。
磕完,额角已经红肿了一大片。
“这是什么意思?”赵婳祎的目光有些复杂。
“给你赔礼道歉。”
“那为何要磕这么多下?”赵婳祎问道。
“一下代表一个赵府对你不好的人。”
赵婳祎“嗯”了一声:“就算如此,我,也不会原谅你的。”
之所以赵婳祎替原主选择不原谅,是因为渣爹欠原主太多太多了,光凭这几个磕头远远不够。
“我不求你的原谅,我只求我的女儿能相信我一次,让我替你跪。”赵怀仁的目光诚恳。
“大可不必。”
“就让我跪了吧,因为这也是父亲最后一次能帮上你了。”
“最后一次?”赵婳祎捕捉到了这个关键信息,挑眉。
赵怀仁“嗯”了一声:“女儿,你常年不回家,你也许不知道……在数日前,圣上就给我赵府安排上了一个莫须有的罪名,要满门抄斩。”
“满门抄斩?风约竹他……唔唔唔!”赵婳祎刚想说些风约竹的坏话,就被赵怀仁捂住了嘴。
赵怀仁把唇凑到赵婳祎的耳边:“前天就是满门抄斩的日子,赵府上下除了我之外,都死了。我也不知圣上为何只留你我二人,我猜是因为他想看我们这两个曾经敌对的人是如何相处的吧。”
“赵府的消息是真的。”邓半昊背着邓落枫走了过来,“之所以没有告诉你,是怕你接受不了。”
“我接受不了?不可能!我的心可大着呢!”赵婳祎的语速飞快,“那学院其他人知道吗?”
邓半昊垂眸:“他们都知道,但我没让他们跟你说。”
赵婳祎咬了咬牙:“……邓落枫他知道吗?”
“知道。”
“好,很好,非常好,都不跟我说是吧?我在你们眼里是什么呀?是那种一听到这种大消息就会崩溃的累赘吗?啊?”赵婳祎的眼泪从眼角滑落,又大声笑了好几下,“哈哈哈……”
这时,无意瞥见邓半昊身上背着的邓落枫时,一顿,带着几分不确定问:“这,这,这浑身是血的人是我的夫君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