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遮拦,可能是我这个当爹的疏于管教。”
“怎会是呢?”赵怀仁浅笑一声,还不忘拍一下顾家家主的马屁,“这当父母的也不容易呢。老夫觉着顾大人这个当父亲的很成功,只能说是你家公子可能目前还不懂顾大人的一番苦心呐!”
“哈哈哈,你这话算是说到点上了。”顾家家主大笑起来,笑得前仰后合。
赵怀仁:“言重了。”
顾天齐再次“切”了声,干脆背过了身子,因为这两人的虚情假意令他感到恶心。
“私会?”顾家家主瞬间觉得面子挂不住了,声音一下子高了不少,“那你还有脸说请老夫和我儿来赵府吃个便饭?赵怀仁,莫非你是想趁此机会,好好羞辱一番我顾家不成?”
“凡事好商量,顾大人莫急!”赵怀仁真希望时间能倒流,收回他那句该死的话。
因为他今日喊顾家父子来府中吃个便饭,并不是想如了赵婳祎的愿,让她成功退婚,而是想设计让她出丑,给顾家父子留下不好的印象。
所以他还特意于昨日准备了合欢散,为的就是让赵婉婷能于午时之前去赵婳祎住的院子,给赵婳祎假装服软且道个歉,然后悄悄打开装着合欢散的香囊,在屋角悉数倒出。
午时一到,药效就该起了,而赵婳祎就会出现浑身燥热的症状。
到时,他再找个理由带着顾家父子去后院,就能看到衣衫不整的赵婳祎了。
想想都觉得这个计划天衣无缝呢!
赵怀仁心中喜滋滋的。
所以应当即刻就去后院!
待赵怀仁回过神来之时,发现小梅已然领着顾家父子二人朝着后院去了。
心想着马上有好戏看,赵怀仁乐得嘴都合不拢了,跑得飞快:“等等老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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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院。
入目尽是萧瑟与残败。
屋檐简瓦残缺,两侧角花均只剩一半,右侧的走兽与脊兽均不知所踪,博缝头上挂着数张蛛网,几只漆黑的蜘蛛正于蛛网上缓慢爬行。
檐柱上原有的漆已然掉光,檐础和踏跺上也是坑坑洼洼的,看得出来饱受岁月的摧残。
两只由石而制的坐兽也已经无了初始的风光,只因脑袋处都有破损。
院内的梅花与竹叶生得弯弯扭扭,像得了什么治不好的怪病一般。
顾天齐无心赏景,他能隐隐感受到脑袋上顶了一大片长满青草的原野,几乎都快散发出如竹叶般的光芒,因此心慌无比。
上前扯住门环,用力一拉。
顾天齐虽心有准备,但还是被眼前之景吓了一大跳,“啊”了一声,晃了晃脑袋,疑惑道:“等下,这位正和野男人这样那样的女子好像不是赵婳祎!”